“好小子,有种,季某小尔了!”季幕晚凝神了自个儿鲜血淋漓的双爪,一阵怒火涌上心来,双眼瞬间便充血变得通红,扭曲着脸,怒视着萧无畏,咬着牙,恨恨地说了一声。
该死,这回要有大麻烦了!先前几个回合的交手中,表面上起来萧无畏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硬是压着季幕晚痛殴了一番,更取得了不错的战果,然则最后的那一下硬拼萧无畏却是吃了个小亏,虽说没有受伤,可手臂还是好一阵子的酸麻,卜一站稳脚跟,便即飞快地观察了一下混乱的战场,这才发现己方并没能占到丝毫的优势,不单雷虎与浮沉子打得正激烈,便是一众王府侍卫们也没能彻底压制住一众来袭的“虎头帮”高手,此时竟无人能抽得出空来支援自己,这令萧无畏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只因他很清楚自己无论是内力修为还是交手经验上都比季幕晚差了一截,先前之所以能大占上风,左右不过是占了季幕晚轻敌的便宜,可惜在如此大的优势下都没能重创对手,这会儿季幕晚已是回过了气来,接下来的交手只怕要艰难了!
“好说,好说,季帮主可要包扎一下么?”萧无畏心头虽有些子发沉,可嘴上却丝毫不肯示弱,笑嘻嘻地一扬软剑,指点着季幕晚那双鲜血淋漓的手,一副貌似关切状地戏谑了一句。
“找死!”季幕晚生平战事无数,却甚少被技不如己之人搞得如此狼狈过,本就对萧无畏恨之入骨,再一听萧无畏这等轻浮的话语,登时便恼羞成怒了起来,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不骨双手依旧在滴血,身形一展,如猛虎下山一般再次向萧无畏冲杀了过去。
想玩命,老子不奉陪了!季幕晚方才一动,萧无畏也动了起来,不过不是迎上前去,而是展开了“穿花身法”,整个人如同一只花蝴蝶一般翩翩而舞,满场乱窜,就是不硬接季幕晚的攻势,最多就是趁着季幕晚变招之际,抽冷子给季幕晚来上一下,可也不接实了,一沾即走,如此一来,可把季幕晚给气得鼻子都歪了——季幕晚是一品高手不假,然则不过是刚入一品的门槛罢了,内力修为上比起萧无畏的二品巅峰是强了不少,可其一身的武功大多在爪上,轻身功夫只是过得去而已,要想追上滑不留手的萧无畏压根儿就没有可能,可又不能让萧无畏这个正主儿给逃了,否则的话,纵使他此番能活着回去,也断逃不过被处死的命运,故此,明知道如此这般地被萧无畏牵着鼻子走不是个法子,可也只能咬着牙拼着老命地追杀着,死活不肯让萧无畏有逃离现场的机会。
“萧无畏,休要似娘们一般躲闪,有种的,跟季某决一死战!”季幕晚越追越是恼火,可又不能不追,几个来回转将下来,生生被气得哇哇乱叫。
“哈哈哈……”萧无畏早已打定了主意要以拖待变,左右派出去剿灭“虎头帮”的一众侍卫们一旦发现季幕晚不在总舵中,必然会赶来增援,压根儿就没必要跟季幕晚死磕,此时见季幕晚使出了激将法,萧无畏不由地放声大笑了起来道:“季老儿,尔这厮怎地跟老娘们一般扭捏,有种的,尽管来追罢,尔就跟在本王屁股后头吃灰尘好了。”
“放屁,放屁!”季幕晚被萧无畏的无耻言论激得嗷嗷乱叫,愤怒地咒骂着,拼死地追赶着,可惜总是差了老大的一截,怎么也追不上灵动无比的萧无畏,若不是萧无畏不愿丢下正拼死缠战的手下独自逃生的话,就凭着季幕晚那糟糕的身法,早就将人给跟丢了。
“哈哈哈……”一见到季幕晚那气急败坏的小样子,萧无畏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能将堂堂一品高手戏耍得团团转,萧无畏的心里头自是颇有些成就感的,一边脚步不停地转悠着,一边放声狂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的惬意,然则正应了一句老话——乐极生悲,就在萧无畏得意洋洋之际,杀机却不期而至了——正与雷虎缠斗不休的沉浮子一个虚招骗过了雷虎,趁着雷虎回撤自守的当口,手一扬,持在手中的拂尘已如同箭矢一般射向了萧无畏的背心。
“王爷小心!”
“王爷,快闪!”
数名眼尖的王府侍卫们发现了异常,顾不得自个儿正在酣斗之中,纷纷放开喉咙大吼了起来,然则待得众人发喊之际,却已是迟了,但见那柄拂尘急速地突破了空间的距离,带着强烈的呼啸已射到了离萧无畏背心不过三尺不到的距离上。
正自健步如飞的萧无畏并没有到拂尘的逼近,也没有听到一众侍卫们的呼喊声,只是一股子强烈的危机感却骤然而生,背心处的寒毛乍然耸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