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禁大感奇怪,山洞外围一切显得井然有序,明显是被人修葺过的,怎么可能这山洞内就这番模样?
四处打量了一阵,林君逸心中不由一动,在原始森林那个山洞也是这般,在这里应该有着某种机关……
想到此,林君逸便是燃气火折子,在山洞之中仔细观察着墙壁,试图发现某个不寻常的地方,每一寸岩壁敲敲打打,静心揣摩,足足半个时辰过后,几乎将左右的岩壁检查了个遍,可也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格。
“咦,奇怪……”林君逸眉头深皱,了那墙壁,忽然十足全力,一掌朝着那墙壁重重拍了过去。
“哗啦啦!”
随着这一掌,那起来极为坚硬的墙壁竟然被轻易的击出一个大洞,一块块大石簌簌的往下掉落,堆积了满地。
林君逸眉头一扬,面上流露着一丝喜色,连走上前将石块挪开,慢慢的将洞口扩到最大,在将最后一块石头甩飞出去之后,另一方天地刹那出现在林君逸视野之中。
单单一外表,这是一间石室,宽厚的石壁被打磨平滑整齐,布置得如同一间久居的卧室般,各类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摆放整齐,一就知道此间主人是个极爱干净的人。
林君逸微微一顿,便即跨步从破开的洞口钻进石室之中,一踏入那石室,整个人眼前顿时为之一亮,只见这足有六十来平方的石室当中,四处都是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甚至这那角落这种那整齐的堆放着一些农用器具,单这些,林君逸便知道,此间的主人肯定是避世隐居在此。
不过最让林君逸惊诧的是,此处摆放的许多物品竟都是金银玉器打造而成,而在那石室顶上,更是镶嵌着八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将得整个石室照映得十分亮堂。
从此来,这里的主人,在俗世的身份定然是非同凡响。
金银玉器也就罢了,但那夜明珠,就算普通的五爵府邸,甚至一些王室都没有如此大的手笔。
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可突然之间,林君逸的目光缓缓定格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之上。
此时此刻,在那石桌之上,静静的摆放着一张略微有些泛黄的纸张,那是一张很平凡普通的纸张,但林君逸却始终感觉这张纸有些不寻常,似乎……从这张小小的纸张中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气息,压迫着自己的神经,无形间给自己一种威慑的感觉。
林君逸呼吸为之紧促了起来,渐渐举步走到桌前,凝视了一眼桌面上的纸张,犹豫着伸出手,将之轻轻拿起。
目光快速投射在那纸张之上,待得到那上面的文字,林君逸眼睛不由微微一眯。
苍劲有力的文字如铁画银钩,宛若利剑在岩壁刻画,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更让林君逸吃惊的是,这些文字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透露着一丝丝淡而凝实的灵气,汩汩的流向四周,凭白的带来一种压迫感。
怔怔之间,林君逸强忍着眼睛在这一丝灵气下累生的疲累,一字一字的念叨着信笺上的字句。
“时光荏苒,一百八十载匆匆而过,吾却已是生命尽耗,不久人世,可怜可悲!”
一百八十载,这在这人类的生命之中,也算得上是绝等的高寿了。
微微一笑,林君逸继续往下去:“吾自三岁习剑,六岁略有小成,八岁随师离家,习得一手高明剑术,九岁不幸恩师病逝,吾再未遇真正名师,于是闭门苦练一年,自感剑术大成,不想十岁挑战成名高手,以十招落败,吾终感自身的不足,于是足迹走遍天下,遍访名师。”
这个人对于武道的执着,也是达到了极致,一瞬之间,林君逸也是对此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吾天资卓越,每每习武进展极快,常人三秋苦功,也未必抵得上吾一月之功。终于十六岁,当世能教我者寥寥无几。同年初秋,吾挑遍天下高手,无一败绩,十八岁将天下第一高手战南天斩于剑下,悲呼哉,自此,举目当世,吾求一败而不可得……”
“求一败而不可得……”这几个字如同大山般压在林君逸心中,让得他喘不过气来,这是何等豪气和狂傲!
“于是,吾闭门苦思两年,终于弃剑不用,二十岁走出居舍,露宿于野,过着菇毛饮血的生活。以自然为师,习鸟兽走姿,自创身法,步法,剑法,历时二十年终于自成一派。”
“然,人终有寿,百年之后再如何强横也自是白骨一堆,吾于雷雨骂天,剑射日月,终感人力有穷,于是闭门十载载潜心钻研,于一百六十岁,终于创下《剑道》一卷,天幸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