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勃赫如今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在谈生意,他转口就跳到女人上面去了,满脸好奇道:“你的女人?”
李奇单纯的点头道:“对啊,封宜奴就是我的女人啊。”
“什么?”
纥石烈勃赫大惊,道:“你说封宜奴是你的女人,为何我从未听人提起过?”
李奇摆摆手道:“纥石烈先生有所不知,我原本乃是一小厨子,厨子配歌妓刚刚好,可是如今我已经成为了四品大员,这可就有些不搭配了,她为了不影响我的仕途,才执意隐瞒不说,你想想看,她都三十岁的人,还未成婚,若非已有意中人,岂会拖到今天。若不是我与纥石烈先生一见如故,相信纥石烈先生的人品,我也不敢告诉你,现在还请纥石烈先生提我保密才是,在下感激不尽。”
他此番做很明显是想把利益最大化,既然纥石烈勃赫如今已经对他们俩的合作动心了,那当然得趁热打铁,把封宜奴那一桩事也给了了,他说封宜奴是他的女人,无非也就是给自己找一个了帮她的借口罢了。
纥石烈勃赫知道大宋素来凡俗礼节甚多,又听李奇说的有理有据,心中已信了七八分,比起女人而言,他更加喜欢金钱,毕竟他生活在一个奴隶社会的制度下,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买不来,当然,封宜奴这等姿色的女人的确是可遇可不求,但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那可以预见的利益,他自问做不到,权衡一番后,他笑道:“官燕使和那封宜奴真是男才女貌呀,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多嘴之人。”
李奇听得他这么一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摆摆手道:“哪里,哪里,纥石烈先生过奖了。对了,纥石烈先生,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听的歌曲。我好叫贱内唱给你听。聊表敬意。”
纥石烈勃赫摆摆手:“官燕使的好意,我心领了,就不用麻烦了。”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喊声。“李奇。”
三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傲气的大帅哥朝着这边走来,来人正是郓王赵楷。
“下官见过殿下。”
纥石烈勃赫似乎也识得赵楷,但也没有行礼,只是颔一笑。
赵楷也没有太给他面子。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而且还是那种很不情愿的笑容。
纥石烈勃赫见赵楷是来找李奇,与赵楷寒暄了两句,便识趣的带着袁洪离开了,反正他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赵楷一挑剑眉,斜瞥了一眼纥石烈勃赫的背影。满脸不屑,朝着李奇道:“怎么?你和他很熟么?”
李奇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没有称呼纥石烈勃赫为“纥石烈先生”,心里很是欣慰,摇头道:“不是很熟,我刚刚才认识他的。”
赵楷怒哼道:“此等言而无信的人。你还是少跟他交往的好。”
李奇诧异道:“哦?此话怎说?”
“还不就是。”
赵楷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道:“先说好,此事你可别到处乱说。”
李奇笑道:“殿下。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我还是知道的。”
赵楷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当初我大宋与金国谈判合力攻辽时,父皇因为不知道辽燕京、西京和以及平洲各为一路,派去的书信上面只写着,‘燕京一带旧汉地汉州’,现今辽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金国却以此为借口,说曾议者,乃燕地也,平、滦自别是一路,还说什么海上之盟时,他们从未许诺将营、平、滦等地归还给我大宋,这还不止,当初父皇答应把以前每年送与辽国的岁币,照数送与金国,可是他们如今又改变主意了,要在此基础上,再加百万贯。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比之辽国却是更加可恶,可恨。”
他说到后面,满脸愤慨之色。
不是吧,又是领土纷争?这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呀,李奇苦笑一声,问道:“那皇上如今打算怎么办?”
赵楷无奈道:“还能怎么办,继续谈呗。这金国特使此番前来,参加四国宴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转达金国皇帝的意思,但还是不肯归还平、滦等地,而他又只是来传话的,没有办法,父皇只好又派了赵大人出使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