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喜欢红袍法师,但是若是这位不在,这些失去了往曰依靠的镇民也就没了安全感。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红袍法师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还算成功。
法师的目光从远而近,从城墙,工坊,一直到民兵队,村舍,他朝路边的镇民友善的点头,收获了勉强的致意,他也不以为甚,吩咐着手下安置好这些奴隶,独身走进了镇政斧。
“你又带来一大堆麻烦,亲爱的西恩。”女红袍的目光从那接近五百个奴隶身上收了回来,眉心深锁:“你怎么能让他们不造反?”
“我们又怎么会让他们造反?”
“只要是奴隶,天生就懂得造反,这是我们无法阻挡的。”丽姬塔吐了口气。
“我也没办法,这是我现在能够从北面取得的最大的援助了。”潘尼也只能耸了耸肩。
“好吧,我们可以在海滩上设立一个集中营,希望我们的防备对这些家伙有用。”久违的女法师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这倒是很符合她的一贯风格。
从口头上占优势听起来有些愚蠢。
“镇子现在怎么样了?”潘尼找了张椅子坐下,询问起小镇的现状。
“大概……还算不错。”丽姬塔点了点头:“我们的部队扩展到了一百七十人,加上你带来的新部队,合共已经到了两百多个,学徒的训练也有了效果。”
说着,她的嘴角泄露出了嘲笑的情绪:“不过,比起魔法学徒的本事,他们似乎更像是铁匠。”
“唔,这也还好。”法师点了点头,他倒是比较满意:“短期来看,铁匠比可是魔法学徒有用得多。”
“不错,你说得对。”丽姬塔挑了挑眉尖,放下手上的羽毛笔,忽地吐了口气:“我说……其实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女红袍的语气很少有地带着感叹的语调,这让潘尼有了些好奇,他把视线挪了过去,看到女法师转过了头,视线凝视了半晌,看到那蜿蜒的刺青下面似乎干净了不少,更泛出属于魔文的淡淡光亮。
他点了点头,明白了:“恭喜,看来你的禁锢解开了。”
“确切地说,是到期了。”丽姬塔笑了笑:“所以,我的流放期终止了。家族刚刚发来讯息,询问我是否有意向到别处供职。”
“你要走?”法师愕然。
“我想是的。”女红袍点了点头。
潘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只能耸了耸肩。
以这个女人的权欲,自己的本钱,恐怕难以留得下她。
如果说是前途,他确实没资本要求一个红袍法师非要作为自己的从属。
“其实,这倒不全是我的原因。”丽姬塔目光游移,似乎陷入沉吟。
“不全是你的原因?”潘尼皱起了眉头,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些逼不得已的味道。
“而是这里越来越危险了。”
“危险?”潘尼觉得不可思议:“丽姬塔,这听起来可是有点可笑。”
“可笑?有什么可笑的?”她皱起了眉头。
“先不说我们是否能够克服危险,即使我们支持不下去,我们也有许多方式避开危机。”法师摊摊手:“所以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借口,丽姬塔,你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我认为是合理而不需要受到苛责的,但是请不要将‘危险’当成理由。”
“为了前途考虑?”这个女红袍的脸颊摹地一阵赤红,眼皮直跳。
这个明显蕴藏着愤怒情绪表情和语气让潘尼吃了一惊。
这似乎说明……丽姬塔认为她被误解了。
“你看来还不知道所谓‘危险’的分量,这回可不是几个小毛贼那么简单。”她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冰冷的讽刺。
“跟我来。”
她当先走出了房间,潘尼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她的步履通过长廊,到了地下室里面。
这座地下室以往作为府邸的储藏室使用,看到门口守卫的塞尔骑士,潘尼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用得着这么严密的看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危险?
感知的触角,可以‘摸’到其中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皱了皱眉,推开了门。
里面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全身染着血,经过了简单的包扎,看来并不致命,那双眼睛空洞,口角流着涎水。
似乎是一个傻子?
一个傻子让丽姬塔感受到了危险?
潘尼对女红袍投以疑惑的目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