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公剿*共意志颇为坚决,多说无益,待蒋公来西安,余等可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故事!”杨虎城对于此时还下不了决心的张学良也有些不耐烦了。心里对蒋委员长此次西行也十分顾忌,前几次蒋委员长步步相逼,已经从十七路军里面拉走了几支人马,若不是靠十五路军靠得近,补充了军械又重新训练了一批,恐怕十七路军早已经大伤元气。
“这个办法对于杨主席可用,但对于我来说,却下不去这个手。”张学良此时还未彻底决定兵谏,看到杨虎城沉着的一张脸,心里也微微一惊,看杨虎城的样子,怕是已经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这是因私废公,眼下蒋委员长逼你我剿共。若是抗命不遵,你的东北军,还有我的十七路军马上都会被调出陕西,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你还在多想什么。”杨虎城最近没睡几个好觉,之前中央策划的几路攻打姜立15路军,虽然他没有参与进去保持中立,但也未对姜立提供任何帮助,彼此相互防备,姜立在陕甘一带也布置了不少兵力。后来杨虎城实在架不住中央的各种手段,一度服软疏远甘肃,想让南京放松对其警惕,没想到蒋委员长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步步进逼。对于这次蒋委员长前来,姜立似乎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若是能拉拢姜立联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可惜姜立兴趣平平。也不知姜立这几年在西北安逸了几年是不是把脑子休养坏了。
“容我再思量思量,只要事情还有一线希望,总是要争取一二。”张学良吸了口气,看杨虎城眼下的情形,眼看着委员长就将到西安来。只怕这次委员长真的是来得去不得了。不过真到那个时候蒋委员长还是不愿意停下内战。一致抗日,他也真的也就别无选择了。
“委座,卑职今天从西安城回来,西安这两天的气氛可不太对啊。”张杨两人这几天在西北频频密谋,原本就心有顾忌的陈诚是最早警觉的人,从西安回到临潼华清池之后。第一时间向******汇报西安的异动。
“是吗?但现在我没有收到东北军与十七路军现在有什么异动,想来以他们现在的位置不至于做如此蠢事。”******皱眉道。
“委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可不防啊。”陈诚虽然并未抓住对方什么证据,但他心里的感觉十分不好,又一次出言劝谏道。
“你关心的也有道理,不过本来说好了要去西安的,现在突然取消返回河南影响不好,拍份电报给张学良。杨虎城。让他们到临潼来一趟,若是不敢来,便是作贼心虚,若是来了,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自忖对张学良还是拿得住,只要张学良不搅进去,单凭杨虎城一个人绝门闹不起事来。毕竟东北军就算差了一点,但相对于杨虎城的十七路军也是极为强大的。
“如此。也好。”陈诚点头,蒋委员长无故离开临潼确实不合适。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蒋委员长的电报确实让张学良与杨虎城吓了一跳。害怕事情暴露,后来几经商量。若是两个人都不去,肯定会引起蒋委员长怀疑,于是便有了张学良对蒋委员长的第四次哭谏。
“无知,你现在是不知共*匪的狡猾,上了他们的恶当。也罢。你要是不愿意剿匪,你把东北军拉到福建去,把陕西让出来,让中央军来剿!”蒋委员长拍着桌子几乎是指着张学良的鼻子在骂。
“委员长当真听不进卑职的忠告吗?”张学良再一次扬起头,对方的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了他的脸上。
“除非我死!”蒋委员长袖子一拂。气呼呼地出门,将张学良一个人丢在那里。虽然生气,不过之前陈诚提醒过的倒是忘了,张学良既然还敢来,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蒋委员长不知道的是几次三番痛骂张学良也激起了张学良的脾气,张学良对他虽然也算恭敬,但以往在东北军中也是说一不二,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蒋委员长的谩骂已经让张学良彻底坚定了兵谏的决心。黑着一张脸从临潼返回西安,张学良立即召来了于学忠与白凤翔,下达了兵谏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