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官兵,都带着绳子上到了悬崖之上。陈旭这个过河的办法虽然天马行空,但是众人却都没有经历过,看到大河之上横起的一条绳子,心中都有一丝畏惧。
要知道,绳子下面就是奔腾的河水,若是稍有不慎,落入水中绝对是死路一条。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黎大隐那样的水性。
陈旭前世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这样的场景,但是他自己也没有经历过。然而这个方法,既然是他想出来的,他就有必要以身作则。
陈旭刚想上前,就看到汤陈已经用绳子,穿过了他腰中的马镫。
“你们都把绳子拉紧了,千万别松开!”
话毕,他直接跳下了悬崖,本人随着绳子滑翔着。河东岸拉着绳子的士卒,全都卯足了力气。绳子拉得越紧,汤陈滑翔的速度也就越快。
陈旭见状,急忙说道:“松一点,拉太紧的话,绳子经过摩擦,很容易断的。”
士卒们虽然不太懂陈旭话里的意思,却也不敢抗命,都松了一点力气。
望着御河上空的那个黑点,越来越靠近河对岸,陈旭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就这样,黄巾士卒们一个一个的滑翔过去。五百个被挑选的士卒全部过去以后,已经耽误了两个时辰。
陈旭望了望天色,低声呢喃着:“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卒们说道:“我过去以后,你们就不用过去了。回去让军师好好守住营寨,让他不要担心我的安危。”
陈旭滑翔过去以后,士卒们全都围拢到了他的身旁。他拍了拍那几个游过河的士卒,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而后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只有五百人,敌人却有五万人,由于大河阻拦,我们甚至还没有援兵。”
“告诉我,你们怕不怕?”
所有人都用力摇了摇头,他们虽然没说话,但是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
陈旭欣慰的笑了,他对众人说道:“其实,这真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鲜卑人烧了船只,毁了吊桥。再加上我军白天也没有伐木造船,他们一定会以为,我军不可能前来劫营。”
“再加上他们也奔袭了几日,全都人困马乏。我们若是突然袭击,四处放火,鲜卑人很有可能会炸营。”
听到炸营两字,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恐惧的神色。只要是当兵的,都谁知道炸营的可怕。
陈旭继续说道:“我等都是骑兵,这次过河却把战马都留在了河对岸。”
“我们这次攻进鲜卑人的营地之时,要任务就是先找到鲜卑人的战马。咱们每人夺上一匹当作坐骑,然后打开马厩,把其余的战马全部放出去。”
“大家想一想,夜晚的鲜卑营地之中,突然万马奔腾,喊杀之声四起。那个时候,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众人听到陈旭的话,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们全部是久经沙场的战士,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哪怕是孙武再世,也不会有好的办法。
陈旭带着五百士卒,悄悄摸到鲜卑人的大寨附近。待观察清楚营地里的状况之后,黄巾军就来到了一个靠近马厩的地方。
他们拔开鹿角,悄悄进入鲜卑人的营寨之中。
现在是寅时初,正是人们睡的正香的时候。黄巾军经过长时间的奔袭,虽然白天休息了一下,但是身体仍然疲惫不堪。
但是现在,他们却浑身兴奋不已。
陈旭打了一个手势,赵云以及那些军中的神箭手,就弯弓搭箭,悄悄地前行。
黄巾军一路小心翼翼,居然很顺利的摸到了马厩旁边。但是在马厩四周,却有着十几个鲜卑人在那里打着瞌睡。
陈旭示意众人隐藏起来,待找出所有鲜卑人的位置以后,就让神射手们瞄准这些人的咽喉,开始射箭。
“噗嗤!”
这些能够在战马上左右开弓的骑兵,射起死靶自然是百百中。那些鲜卑人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已经被射中了咽喉,倒在地上。
黄巾军摸到马厩之中,安抚好战马以后,就拉着各自相中的坐骑出来。
剩余的战马全部被砍断缰绳,哪怕是鲜卑人坐上了战马,没有了缰绳,也无法控制马匹。
而后随着一声整耳欲聋的大吼,所有战马都被赶出马厩,陈旭扬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杀!”
“杀!”
黄巾军一边厮杀,一边放火,在鲜卑人的营寨之中纵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