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错以为袁本初乃世之豪杰,率领手下数千兵卒前去投奔。”
“却不想,袁本初不但将我手下人马尽数夺走,还将我送给南匈奴当作人质。”
“若非如此,某又岂会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张扬满脸悲愤,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上党太守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对于于夫罗、张扬、袁绍之间的关系,他早就有所耳闻。所以听道两人的话,他心中并无任何怀疑。
如今他们被陈旭军击败,又不能前去投奔袁绍,只能前来上党投奔自己了。
想到这里,上党太守对于两人的戒心,就开始减弱。
好在他谨慎过人,到了现在,仍旧对两人说道:“你们若是真心前来投奔我,我自然欢迎之至。”
“然而赵云军现在已经进入上党境内,我不能不防。”
“我先派人放下两个吊篮,你们两人先坐着吊篮进城。待确定两位身份一后,我自当大开城门,引两千匈奴勇士进城。”
直到现在,上党太守还生怕两人被赵云俘虏,而后被赵云胁迫着,前来诈城。
若是两人肯单独上城墙,就可以确定,他们不是受胁迫而来。只有这样,上党太守才能完全放下心来。
于夫罗和张扬闻言,对视一眼,而后齐声说道:“我等真心来投,愿意先上城墙。”
上党太守自是大喜过望,已经完全相信了两人。
两人被吊篮拉到壶关的城墙上,上党太守与他们客套了一阵,就要置备酒席,为两人接风洗尘。
于夫罗忽然说道:“我麾下七千儿郎,被赵云那厮杀得只剩下两千人马。”
“他们现在衣着破烂,又累又渴。还请使君打开城门,让儿郎们可以进城休息。”
上党太守闻言,大笑着说道:“还请单于放心,我这就派人打开城门,让两千匈奴勇士进城。”
“至于两位,还是先行沐浴更衣,而后我为两位接风洗尘。”
上党太守耍了一个小手段,虽然现在放那两千匈奴骑兵进城,但是却可以暂时不让两人与那些士卒相见。
没有将领统帅的军队,哪怕有些问题,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待两千匈奴骑兵进城以后,他就可以再派人悄悄前去打探。
匈奴人与汉人,不管是在语言上,还是在行为习惯之上,都有很大的差别。想要观察他们中间是不是混入了其他人,亦是非常容易。
虽然那个上党太守,并不认为他们会与陈旭等人勾结。但是出于谨慎,他还是这样行事。
张扬和于夫罗,好像没听出上党太守的言外之意一样,满口应诺。
他们的这种表现,更使得上党太守满意。
连续三日,上党太守早已查明,进城的两千骑兵,全部都是正宗的匈奴人。
如此一来,为了拉拢张扬和于夫罗,他就没有再将两人与匈奴骑兵隔离。
除了安插进去两员副将以外,上党太守还让于夫罗两人,领着本部人马。
这一日,壶关城外灰尘大作,战鼓与号角之声震耳欲聋。
赵云带着一万精锐骑兵,在壶关城外排开阵势。
他一马当先,夷然不惧的来到壶关城下,大声喝道:“我奉并州牧,征北将军,晋阳侯军令,前来攻取上党郡。”
“尔等既然身为并州官吏,自当归属我家主公节制。若是尔等打开城门,献城投降,我家主公必定不会吝啬官职。”
“若是冥顽不化,执意抵抗天兵,待我军攻破城池之日,尔等都要命丧黄泉。”
赵云声如巨雷,整个壶关的守军全部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身后的骑兵,也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喊道:“杀!”
一万精锐骑兵,散出来的杀气,简直骇人听闻。壶关守军见状,全都骇得面无人色。
张扬见状,急忙来到上党太守面前,说道:“使君,贼人气势逼人。若是我军不出城迎战,挫掉贼人锋芒,城中守军必定士气大降。”
上党太守闻言,对着身旁的诸将问道:“何人敢出城迎战?”
壶关上面的诸将,闻言全都低下了脑袋,不敢说话。
上党太守见状,勃然大怒。
他正要开口大骂,一旁的于夫罗忽然上前,咬牙切齿的说道:“贼人使用奸计,害我手下五千儿郎性命。”
“某向使君请战,出城斩杀贼人将领!”
上党太守闻言,大喜过望,说道:“单于出战,我必定亲自为你擂鼓助威。”
张扬亦是上前,大声说道:“某也愿意出战,好为单于掠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