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清琅就知道他是知道自己今日都在大厅门外偷听了,便赶紧的否认道:“我怎么会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候,韦伦的手指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还不承认?明明你带着两个丫头一直都在外边偷听,还想骗我?”
听了这话,清琅便脸红了。辩解道:“什么叫偷听?我只是偶然站在外边听到了一些罢了!”
这时候,韦伦是知道清琅为什么有些生气了,便笑着搂着清琅走到罗汉床旁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解释说:“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而且我还得分心筹备一下咱们的婚事,所以便晚了几日来看你!我还想着你看到我肯定高兴坏了,没想到却是对我这般冷淡,本来还准备了礼物给你!”
“什么礼物?”一听到礼物,清琅便来了一些精神。
“呵,一听到有礼物,就眼睛瞪得这么大?”韦伦逗弄着清琅。
“哼,谁稀罕!”清琅转头便一副不屑的样子。
随后,韦伦便从身后的腰带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那东西在幽暗的星光下还闪耀着暗淡的光芒。清琅瞥眼看了一眼,然后便立刻忍不住伸手从韦伦的手中把东西夺了过来!那是一只很精致的匕,上面镶嵌着或红或绿的宝石,应该是用黄金打造,金光闪闪的,做工很是精致,比起送给俞仲年的那把宝刀可是又上了一个档次。当然应该也是回族人的东西,因为打造风格很有异域风情!
“这次稀罕了吧?”看到清琅喜欢的爱不释手的样子,韦伦便笑道。
瞥了韦伦一眼,清琅便笑道:“这匕不错,以后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拿它刺你一刀!”说着,清琅便拿着匕佯装刺向他的肩膀。
韦伦则是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你舍得吗?”
“怎么舍不得?”清琅扬着下巴道。
“好了,看在这匕的份上就不要生我的气了!这匕可是吐鲁番贵族之物,这是我的战利品,特意拿来送给你的!”韦伦笑着把清琅揽进了怀里。
清琅顺势便躺到了他的怀里,说了一句。“看在匕上就算了!”不过嘴角间却是抿起了一抹笑意。
随后,两个人当然是叙述别情。耳鬓厮磨,手指交缠,低低的诉说着情话。
“哎,你怎么今天送了那么多东西给我爹和母亲?”清琅笑道。
“女婿孝敬岳父岳母不是应该的吗?再说我要不把他们收买好了,他们怎么肯把宝贝闺女嫁给我啊?”韦伦说。
“哎,我告诉你啊,你一次送那么多好东西,把他们的胃口养刁了,以后可是不好伺候的!”清琅笑着开着玩笑。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很!
“哈,要不说女生外向呢!你还没有嫁给我呢,就在为我着想了。”韦伦伸手勾了一下清琅的小鼻子。
“我这么向着你,你还来讽刺我?”清琅不满的道。
“嗯,看来以后咱们不能生女儿,就得生儿子,而且得生十个八个的!”韦伦突奇想的道。
“十个八个?你以为我是猪啊?”清琅抗议道。
“那就生五个吧!不能再少了啊。”韦伦想了一下,然后举起了五个手指头。
“不行!”清琅仍然摇头。
“那最少最少也得四个!”韦伦又道。
“谁说要跟你生孩子了?”清琅反问道。
听到这话,韦伦眼睛向上一翻,然后道:“这可是由不得你的!”
随后,只见他一翻身,便将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吓得清琅赶紧伸手抵住他的肩膀,问:“你干什么啊?”
“我们现在就生啊!”韦伦理直气壮的道。
听到这话,清琅紧张的道:“你……你胡说什么啊?赶快起来啊!”说着便想把他推开,但是她的力量真是太薄弱了,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他的!
看到清琅惊慌的模样,韦伦笑道:“反正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现在有喜的话,过门你就害喜,我到时候正好照顾你!”
见韦伦说得理所当然的,清琅便有些害怕,头都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抗议道:“不行!不行!”
看到她害怕的样子,韦伦扑哧一笑!见他原来是在逗她,清琅便生气的推开他。“讨厌!你又逗弄我。”
韦伦便伸手又把她拉进怀里,在她的耳边啄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她便感觉到脸庞前被一阵热风吹拂着,那低沉的声音让她如痴如醉。“我哪里是逗你?你知道我多想现在就……”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清琅的身上乱摸了两把。
她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她都能感觉的到他的声音都粗重了,而且他现在身上好热好热啊!她便红着脸嗔怪的道:“谁让你不答应母亲腊月就把我娶进门?你现在只能等到来年二月了!”
“我何尝不想马上就和你结为夫妻,可是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你我的婚礼怎么也要筹备筹备。我家里……你也知道这桩婚事我母亲不太乐意,你嫁过去不但要面对她,还要面对韦家一大家子,我也是怕你应付不来,所以便定了来年二月。这样你还可以在家里多待上一段日子,可以再任性几日!还有就是腊月表兄也要娶亲,咱们怎么也得过去帮帮忙才是。而且我想着来年二月之前把军中的事情都料理清楚,等成了亲就可以好好陪你一段日子。要不然就算是腊月咱们成了亲,估计也消停不了,我肯定也是天天不着家的,到时候留下你一个人肯定孤单寂寞了!”韦伦解释道。
听到这话,清琅不禁有些惭愧,原来他替自己想的这么周到,而自己却是一直都在误解他,还耍了小性子,虽然心里早就化作了一潭春水,但是嘴上仍旧嘴硬道:“谁任性了?”
“你还不任性吗?”韦伦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黑暗中的她。
“就任性了又怎么样?”其实,她也是知道自己性格中有那么一点任性的。
下一刻,韦伦便伸手摸着她的脸说:“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任性的样子!”
“讨厌!”清琅咒骂了一句,不过心中却是十分的受用的。
下一刻,韦伦便又问了刚才的问题。“告诉我,到底想我了没有?”
此刻,清琅当然不会再口是心非,更不会再任性,而是小鸟依人状的钻进韦伦的怀中,羞答答的说了一句。“当然想,想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说这话的时候清琅都感觉自己被酸倒了牙,但是这确实是实话!
听了这话,韦伦也很动情,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一下,便伸手把她抱得更紧,并说了一句。“我何尝不是?”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韦伦忽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沓纸张来交给清琅道:“这个你拿着!”
黑暗下,清琅接过那些纸张,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也隐约的看出那是一沓银票。她不由得道:“银票?”
韦伦一点头。“这是一万两,你交给你母亲让她给你好好把嫁妆置办一下!”
听到这话,清琅不由得拧了下眉头。“嫁妆自然是我家办的,收你的银票做什么?”随后便将银票又塞给了韦伦。
闻言,韦伦皱了下眉头,然后解释道:“我们家下聘礼的事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毕竟聘礼已经下了,已经无法更改,这些银子就算是我替我家补偿你们家的,还请你不要介意!”
此刻,清琅看了看韦伦,便说:“下聘礼和张罗婚事都是你们家的人做的,我自然不会迁怒到你的身上!所以这份补偿我也不会要。”
“你这话就是还在怪我吗?我人不在京城,真是分身乏术!”韦伦其实已经知道郑国公夫人自从赐婚的圣旨下了就故意好多日子没搭理俞家,后来又只派了一个管家娘子过来要八字,再后来就是派了大嫂魏氏和二嫂江氏过来商量婚事,连聘礼都压到了八千两,让俞家很是没有面子。
“我能分辩是非,不是你的事自然不会怪你!至于聘礼的事嘛,这京城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方出多少聘礼,女方就出多少的陪嫁。既然你们郑国公府出八千两银子的聘礼,那我们俞家就出八千两银子的陪嫁好了。这不是很公平吗?”清琅笑道。
见她丝毫不像生气的样子,韦伦不禁道:“你应该知道公侯之家的子女婚嫁最少都不会低于一万两银子的聘礼和陪嫁的,难道你不害怕以后被人议论和看不起吗?”女子应该是很在乎出嫁的聘礼和陪嫁的,这既关系到面子,还关系到以后过日子的里子。毕竟聘礼和陪嫁可是女子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意支配的东西!
听了这话,清琅不由得一笑。“既然你们郑国公府都不怕被人嘲笑拿不起娶媳妇的聘礼,那我们俞家是小门小户,而且我俞清琅更是个一般女子,我有什么值得好害怕的?更不怕人嘲笑!对了,你们郑国公府估计全京城没有没听说过的吧?我们俞家可是名不见经传,更何况我这个小女子,所以要说丢人丢大了的可是你们郑国公府!”
听到清琅的这个怪理论,韦伦不禁哈哈大笑。随后就又把手中的银票交给清琅道:“好了,这就算是我给你的私房钱总可以了吧?”
可是,清琅却是又把银票扔了回去。“你我现在只是未婚夫妻罢了,你就算给我银子也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要真是愿意给的话,那就成了亲再把你的所有私房交给我保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