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文,你给朕老实说,你和那禄东赞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之前说的十年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看着李世民一脸认真的样子,郑子文再次叹了口气。
“就像陛下您说的那样,我们十年前就见过了,而且我的东赞就是从他那里买的。”
“哦?”
李世民顿时大为惊奇,看着蹲着郑子文旁边吐着舌头的雪獒,李世民颇有兴趣的捻了捻自己的胡子。
“原来这只番狗是大论东赞卖给你的,对了,你给这只番狗取名为‘东赞’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郑子文立刻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而且陛下不要再叫他大论东赞了,这个人本名叫噶尔·东赞,也叫禄东赞,大论东赞这个名字我觉得应该是他的外号,不是本名。”
李世民一听,顿时点了点头,回忆起禄东赞进皇宫之后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他的眼睛顿时就眯了起来。
如果他猜得没错,禄东赞就是害怕郑子文!
而且如果刚才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个禄东赞似乎叫郑子文“神明的使者”。
想到这里,李世民顿时笑了起来。
“有意思,郑子文这小子不简单啊!”
此时他再看向郑子文,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因为这货居然跑去阎立本那里指手画脚起来。
“哎哎哎……老阎,你这画不对啊,你看看这些人都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为什么我就只有一个牵着狗的背影?不行,你得把眼睛鼻子给我加上去!”
说着,就去抢阎立本的画笔,阎立本顿时傻眼了。
“哎,驸马爷使不得,你这个是后脑勺……”
“哦,那要不在我的后背上标注一下,比如写上我的名字什么的?”
“……”
李世民的脸顿时就黑了。
这小子就算不简单,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二货!
看着郑子文正在和阎立本抢画笔,李世民顿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了性质,一句话不说就转身走了。
留下一脸呆滞的阎立本和郑子文。
“怎么?不画了?”
看着郑子文那副“我很吃惊”的表情,阎立本顿时叹了口气,一言不的收拾自己的画纸画笔。
等把东西都收好之后,便朝着郑子文拱了拱手。
“陛下都走了,画不了啦,太子太师,下官也告辞了!”
说着,就准备离开,郑子文连忙叫住了他。
“哎,等等!”
阎立本一听,连忙转过身来。
“太子太师有何吩咐?”
郑子文顿时笑着摆了摆手。
“吩咐谈不上,不要那么客气,对了,那副没花完的《步辇图》你打算怎么办?”
“《步辇图》?”
阎立本顿时愣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郑子文说的是自己刚才的画,顿时就笑了起来。
“哈哈,太子太师这个名字取得好,如果完成了确实可以叫步辇图,可惜……”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完成,所以也没办法了。
看着一副深感遗憾的样子,郑子文顿时眼睛一转,然后就笑了起来。
“哎哎,老阎,其实这个步辇上次陛下也赐给了我一个,要不你跟我回去,我坐在步辇上,你给我画一个,怎么样?”
阎立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个……不太好吧?”
郑子文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顿时上去一拍他的肩膀,然后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我就是自己留念的,我又不缺钱,不可能拿去卖钱的,摆着我家里谁都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走了走了!”
说着,就搂住了阎立本的脖子,两人勾肩搭背的就出了皇宫,直奔驸马府去了。
在郑子文带着阎立本回家画属于他的《步辇图》的时候,太医院的禄东赞也醒了过来。
当他苏醒之后,立刻不顾自己的伤势,就要和李世民辞行。
李世民当然不答应,把他安排到了鸿胪寺,让他安心养伤,说等他养好伤才放他回去。
结果第二天一早,鸿胪寺卿就来告诉李世民,说禄东赞已经跑了,还留下一封信。
信的大意就是说他这次来大唐很高兴,也感受到了大唐的善意,吐番以后愿意成为大唐的属邦,岁岁称臣纳贡。
如果李世民不放心,可以派一个大臣去吐番的都逻些做官,官职是仅次于松赞干布的监国,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让郑子文去。
看完禄东赞的信,李世民的表情顿时精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