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惜花仰起泪脸,道:“都怪我,只顾着争强好胜,忘了照顾好她,典静也是可怜,命运多舛不说,如今又落入这妖僧手中,不知道命运如何?绝地求生,有几分成功的机会?”
皇甫殇正色说道:“现在那妖僧已经扬帆开船,不到移舟近岸,定然不会对典静下手,我们有的是时间……”见她有了几分信心,皇甫殇又淡淡一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先留在这里调息一阵,养精蓄锐以待日后惩戒者妖僧!我去去就回……”
说着,皇甫殇四下查看起来,但沿江数里,居然没有一艘船只。无奈之下,皇甫殇找来一艘废弃的渔船,取下其中的甲板,扛了过去。
慕容惜花正在调息,虽然没有可用修炼的功法,但她突奇想,逆行运转明玉功,居然也起了一丝功效。此时听到皇甫殇靠近,当即醒了过来。想起先前被他抓着手,脸上先是一红,好久才强作正定道:“可是找到了……”话到一半,就看到了皇甫殇背后扛着的船板,一时目瞪口呆。
皇甫殇干笑两声,将甲板扔在湖面,伸手拉她,示意她跟着上去。
慕容惜花扭捏不堪。
皇甫殇这才想到她的女儿身,察觉其中不妥。正要收回伸出的手,便觉的手上突然一软,已被慕容惜花紧紧握住。
他先前处于本能,握了半天也没觉得什么,但此时握着慕容惜花的玉手,心里顿时产生一股惊奇之感。只觉得她的手掌洁白细腻,十指尖细,柔若无骨,就好像是握着一块生香的暖玉,情不自禁的低声说道:“慕容兄,你的手掌生得真美啊……”
慕容惜花羞恼,想用力将手掌抽回,无奈心神激荡,周身如同触电一般,绵软无力。当即将头垂下,几与前胸相接。
皇甫殇一语之后,已经反应过来,忙拉着慕容惜花跳上船板,潜运功力,操控甲板往觉羽消失的地方追去。
刚刚松开慕容惜花的手,皇甫殇就见她如同患了一场大病,绵软无力,又忙着伸手拉住了她。软弱无骨的玉手在握,皇甫殇心中忽然一荡,暗道:“她人也一定生得漂亮……”
他这一手撑船的技法独出心裁,强大的内力之下,居然也游走极快。不消片刻,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妖僧的渔船。
慕容惜花不知何时重新镇定下来,挣脱了皇甫殇的咸猪手,怔怔的看着远处的渔船,幽幽道:“典静身世极为可怜,其父乃是有名的铁面御史,直言不讳,却被奸人陷害,身败名裂不说,还累积家眷,流落烟花之地。若非她师傅从青楼将其救出,怕是早就……”
皇甫殇一愣,典静虽然得遇高人另有奇缘,但以千金之体,寄身秦淮,抛头露面想来也多有苦衷。不由叹道:“想下到她是一代铁面御史之后,人间之事,为何如此残缺不全?忠良每遭陷害,奸邪到处猖狂,致使多少善良儿女,沦落江湖,飘泊天涯……”
忽然,他又想到觉羽对典静的志在必得,不由问道:“那妖僧为何对典静如此看重?”
慕容惜花叹了口气,恨恨道:“典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玄阴姹女,乃是极好的修炼鼎炉。她师傅天香神女一身玄功都在精神异力之上,典静得了真传,自然精于此道。那妖僧提到的欢喜禅功又是密宗用来修炼精神念力的双修佛法……”
二人一路说着,已经越来越接近觉羽的渔船。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觉羽功力高绝,很快就现了他二人跟了上来,当即将内劲灌注船底,加速滑行。
皇甫殇更是奋力直追。
但他们却没有留意到,这一切行动,都已落在一个人的冷眼之中。
那人身着灰袍,头罩黑布,早在雅阁大战之时,就藏身于屋顶之上。觉羽破顶而逃,他便一路跟随,待觉羽登船离开,他又藏身在湖边二十丈外一株茂密的大树阴影中,遥遥注视着皇甫殇二人。后来更是有样学样的找了块木板,跟着他们一路而来,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尽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