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人吗？”乔晨刚说完，就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迅速改口道，“不，是鬼吗？”

在停滞不前的时间里，对方当然不可能回应他。

“也就是说，那个大家伙终于被我打败了？”乔晨原本焦虑的心情瞬间高兴起来，他摸了摸下巴，开始研究起了这次新换的对手。

即便都是马赛克，人形的也比那种毫无规律可循的超巨型要好猜测得多。他很快从颜色上推断出了这个人有一头棕色的短，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袍子，袖子很宽大，外面披着一件白褂，背后还写着什么数字的样子。

这个装扮好像有点眼熟……在哪里看过吗？

算了，管他呢。

疑惑地想法一闪而过，他觉得这大概是看了太多马赛克的错觉，无视了这种想法，转而跟pk属性做起了斗争。

乔晨在饰品的选择上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因为这次的对手变成了人类外表，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死神套的饰品保留了下来。

只装备饰品的话，他能看见的就更模糊了，对在乔晨眼中几乎只剩下了一个有别于其他景象的滤镜效果，就连大体颜色都分辨不清。不过能让乔晨看到位置就已经足够，他在pk过后，等大喵顺利地将他抡飞在地，摸了一把自己一直别在腰后的苦无，小心地接近了它。

“喂？”乔晨试探着问了一声，“还醒着吗？”

他在旁边等了几秒钟，眼中那团模糊不清的家伙没有丝毫动静。他这才放下心来，接近了头部的位置，用手在上面摸索起来。

一边用手胡乱摸着，乔晨一边盯着幻阁的抽取次数，生怕错过一点数字的变化。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在上个世界犯下的错误——在剃白兰之前，他根本没有试探过他的头到底是不是抽幻阁所需的材料，这导致了他在大部分时间里傻傻盯着白兰的头，反而不小心错过了真正的剃头对象。

这次他改变了方针，打算要将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试探过来，不再一味地紧盯刷材料的对象。

没有穿齐套装的情况下，即使是触摸的感觉也并不清晰，让乔晨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分辨到头顶的具体位置，把手覆盖了上去。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幻阁的可抽取次数，竟然真的看到了那个数字缓慢地跳动了一下，从0变为了1。

“卧槽？竟然真的是？！”他头一次遇上这么欧的情况，不禁不可置信又惊喜万分地叫了出来。

因为太过激动，他的手抖了抖，幻阁的数字就一下子变了回去。乔晨连忙再次找准了位置，用空闲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苦无，比划着往那个位置滑去。

苦无慢慢滑过他的手掌下面，因为接触的感觉太过模糊的关系，他总是不能把握好连根剃秃的正确姿势。乔晨不得不时常调整位置和方向，以免不能剃光或者把这个倒霉鬼的头颅开瓢。

他手上不停，嘴里也在碎碎念这：“要是不小心划破了不要怪我，都怪我们物种不同不能友好相处……好吧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尽管来找我，入梦也没有关系，我会给你按时烧香，完成你没了的心愿，不过我不会为了剃秃你道歉的。”

抓着头的手突然一松，他知道自己已经剃到了底，但系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难道说没剃光？”他疑惑地自言自语，再次找准了位置，给他削了一层。

乔晨认真地用手在下面把可能掉落的碎屑全部接了下来，偶尔还会感觉到有些湿润的液体，随着那些根本看不清楚的头一起掉落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