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彭斯的同伴们开始结束了清晨的集合和跑操,在大棚里,在教室中,在车间里进行他们的学业时,皮彭斯和他没有被选入学习班的人依旧站在操场上。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到下巴胡茬,尽管奇痒难耐但是根本不能擦汗。因为教官的胶棒就可能随时实实在在地打到你的屁股上。
站军姿是他们每天的第一样科目。然后就是越野跑,障碍跑,搏杀训练刺杀训练……等这一套做下来,学员们就可以欣赏着落日等着丰盛的晚餐了。
五月的骄阳继续肆意烘烤着这群可怜的新手。汗水不仅在皮肤表面流动,更在衣衫之下流动。在缓慢流动的汗珠配合同样缓慢流动的时间里,皮彭斯努力收束着身体。在前半个小时还算是非常轻松愉快的,对于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的他来说,一开始的十分钟不适已经被远远拉长,但是长达一个小时的军姿训练依旧是非常考验这群刚离开旧式军队不久的士兵意志。
他并不懂培养意志能有什么用,比起思考这个,他只能不停地想象别的事物来转移他对痛苦的注意力。例如想想他海边故乡的姑娘,想想待会中午的丰盛饭食……单想象可能还不能解决问题,还得时不时把自己拉回现实,因为一旦想象得太深,自己绷紧的动作就会变形,屁股就会痛——或者自己就得去做些俯卧撑来弥补错误。刚开始训练时的某些学员,甚至收到了加长军姿时间的惩罚。
就像东非的pla一样,现在教官们致力于训练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他们成为那个星球上的pla。在解决了人质问题和赔偿问题之后pla可能还会承担据点的治安任务,但是预想可能出现的新区和埃尔塔的斗争,乃至和其他势力的斗争pla将不会参与。这一行动有很充足的政治因素考量。替代pla任务的将会是由本地人和老旧装备组成的军事力量。如果说正在学习科普知识的战俘是犁,那么这些由投降派开始训练的新军就是剑。两手都要硬,两手都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