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咱们带她们去山里逛逛吧?打点野味儿,就在外面吃。”过了会儿,梁通心虚地提议。
傅宸摇摇头:“一共住两晚,浓浓铁了心要学水,肯定不会浪费时间出去,况且她最懒,去哪玩坐马车没问题,你叫她走,她是一万个不肯的。”
梁通大失所望,傅容跟妹妹不去,傅宛更不可能去了。
“要不咱们去猎点野味儿,晚上在院子里烤着吃?”心里痒痒,梁通绞尽脑汁找见面的机会。
傅宸仰头想了想:“这主意不错,她们整天闷在家里,还没这样吃过。”
梁通大喜,下午狩猎时箭无虚。
日落前两人满载而归,傅容梁映芳兴奋地跑出来看热闹,梁通瞅瞅二人身后,强忍着才没有开口打听,一边低头往下卸猎物,一边竖着耳朵听傅宸兄妹说话。
傅宛喜静,傅宸习以为常,笑着叮嘱傅容:“晚上咱们吃烧烤,我亲自看火。”
哥哥最会弄这种吃食,傅容开心极了,讨好地道:“用不用我帮忙啊?”
傅宸嗤她:“得了吧,不小心伤了手,回头你还不用眼泪淹了我啊,宛宛说这话还差不多。”
梁通心中一动,或许今晚能吃到她做的东西?
可惜傅宛听说后直接把傅容梁映芳叫了回去,只让傅宸做好东西后派丫鬟送到后院。
梁通难以置信,宛如热血沸腾时一桶冰水从天而降。
傅宸还当他震惊自家兄妹相处的方式,有些尴尬地道:“我这个妹妹啊,别看比我小一岁,有时候更像是姐姐,什么都管。”
梁通悻悻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味同嚼蜡。
傅容吃的挺香的。
吃着吃着大为惋惜:“挑错日子了,该端午过后再来才是,可以多住几天呢。”
傅宛嗔道:“你当这里是咱们家啊,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一点都不客气。”
“宛姐姐这话就错了,我跟浓浓亲姐妹一般,只要你们想,随时都可以过来啊,反正我祖父他们都不喜欢泡池子,咱们不来,平时这里也空着。”梁映芳马上解释道。她就喜欢傅容在她面前想什么说什么的脾气,若傅容像傅宛这样客气,或是像齐竺那样虚情假意,她未必如此亲近她。
她笑嘻嘻的,傅宛心里却有点酸。梁映芳母亲早逝,家里只她一个姑娘,几个叔伯那儿亦全都是儿孙,从小身边就没有女眷,难怪她男儿一样开朗。
这样想着,她没有再客气,“好啊,冬天咱们再来一次,要是赶上下雪就更好了。”
梁映芳微微一惊,傅容也面露差异,“好啊好啊,这是姐姐说的,我求娘的时候你别反悔。”
傅宛宠溺地瞪了她一眼。
晚上傅宛傅容睡一屋,梁映芳硬是赖了过来,姑娘家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笑笑闹闹的,快到二更才睡着。
次日早上,傅容跟梁映芳都赖床不起。
傅宛拿她们没办法,先去洗漱了。
“姑娘,少爷请你们过去呢。”一个人吃早饭的时候,白芷过来回道。她跟乔氏给三个女儿挑的其他丫鬟一样,勉强算得中上之姿,穿一身素裙,站住时毫不起眼,只是当她俯身伺候傅宛漱口时,宽松的衣裙垂下去,将她腰处惊人的纤细勾勒出来,仿佛双手可握。
不过对于见过母亲妹妹绝色的傅宛来说,白芷这腰并没什么特殊的,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漱过口,傅宛又去里面看了一眼,见两个小姑娘依旧睡得香甜,她一人捏了一下,无奈地去了前头。
绕过走廊,一眼瞧见前面站了两个少年,自家哥哥那么高的个子,如今跟人一比,竟显得人都青涩了不少。
傅宛第一个念头是退回去,刚要转身,那边傅宸在梁通的提醒下已经现了她,“宛宛!”
傅宛本就不满哥哥带外人过来见自己,听他大咧咧喊她小名,更是恼他了,但既然都对上了,现在再走情面上不好看,只得故作平静地走了过去,距离二人十来步时停住:“哥哥叫我们何事?”
晨光明媚温暖,她一身海棠红的妆花褙子站在那儿,俏生生地像刚刚绽放的一朵荷花,黑亮的杏眼比露珠还要水润。
梁通实在是憋不住了,抢在傅宸之前开口:“二,二妹妹,映芳怎么没过来?”他想喊宛宛,好在理智尚存。
傅宛悄悄咬了咬唇,谁是他二妹妹?
目不斜视,傅宛看着傅宸道:“她们两个小的昨天游水累了,要晚点起,哥哥到底有什么事?”
傅宸道:“难得出门,想问问你们想不想出去走走。”浓浓的心思千变万化,他还是问问吧,免得回头被她埋怨不陪她玩。
“好,她们醒了我问问,回头让人告诉你,那我先走了。”傅宛言简意赅,说着毫不犹豫转身往回走,脚步不缓不急,后面看背影婀娜从容,前面瞧蛾眉微蹙。
“那咱们做什么?”傅宸问梁通,“对对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