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寒会意地让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箱子上面蒙着一层黑布,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千洛和千灵此时也是一副深沉的表情,虽然有些好奇,却没有去问,千魂自然更不会开口,而景墨痕是知道的。
谷一寒伸手将黑布揭开,里面不断蠕动的东西,看得人一阵作呕,上官沫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千灵却没有她那么淡定,瞥了一眼之后,便忍不住捂住嘴,脸色很是难看,连千洛都忍不住白了脸。
里面的小虫子浑身漆黑,看上去肥肥的,但是随着它们的爬动,身子又可以不断拉伸,直到比针尖还细,若只是一只看上去还不那么恐怖,但是若是大半箱子都是那样的虫子,不断地爬动,那景象,有几个人看了能够不变脸?
当然,鬼门的四大堂主不会那么无用,不会仅仅因为这样的景象便脸色白,他们真正惧怕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见识过这虫子有多恐怖,他们现在还记得被它们折磨的人会怎样垂死挣扎,不得解脱!
千叶看见箱子里的东西,双眼中全是恐惧,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浑身颤抖着,嘴唇也开始哆嗦,不断地摇着头,“不要……我不要……门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一边求饶,一边开始挣扎,看着走近的谷一寒,她不断地想要后退,似乎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谁也看不见才好。
上官沫只是靠在宫绝殇怀里,脸上神情淡淡的,似乎只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表演,只是眼中带上了一丝兴味。
谷一寒面无表情地走近千叶,正要伸出手,宫绝殇突然出声阻止,“等一下!”
闻言,谷一寒收回手,千叶松了口气,已是满头大汗,“门主……”
她想要开口求饶,但是宫绝殇根本没有理会她,看向怀中的人,问道,“沫儿,这个会不会太恶心了?要不还是选一种漂亮一点的折磨方法?”
饶是上官沫如何淡定,听了他的话,也不由抽了抽嘴角,抬眼看见宫绝殇一副认真的神情,又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更恶心的我都看过。”
宫绝殇微微挑眉,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上官沫不是真正的官家小姐,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内心里却本能地不希望她看太多这样的场面,不是担心上官沫会厌恶他,而是担心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没有人天生就对丑恶无动于衷的。
抬手示意谷一寒继续,宫绝殇低头吻住上官沫的双唇,上官沫挑了挑眉,回应他的吻,但是却只是浅尝辄止,推开他笑道,“别影响我看戏!”
宫绝殇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说道,“难道我还没有看戏重要?”
地牢内已经响起一阵阵的惨叫声,上官沫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最重要!”既然他想听,她也不介意多说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