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个贱婢,都看些什么!我让你去打探的是那人有怎样的脾姓,身边带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没让你去犯痴!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婢!”
“啪—啪!”抽耳光的声音在东院中响起。
“呜呜……奴婢错了,妇人饶命!”
“小妹,你就莫要难为这个贱婢了,还是想一想如何相见吧。如今太傅大人率兵在外,那人又是从长安回来的,今后这府中只怕是不得安宁了。”
“大姐,我还能如何呢?那人可是大夫人亲生的嫡长子,虽然大夫人已经离世多年,可太傅大人的心里似乎对她依然是念念不忘,对这个大儿子更是关心的紧,不然这次怎么会做出这种莽撞的事情来!”
东院之中,两个年纪相仿,面容有几分相似,穿着打扮颇为华贵的妇人正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以姐妹相称的这二人,便是刘虞的三夫人欧氏和四夫人欧氏。
也就是说,刘虞的“小三”和“小四”是亲姊妹,一起嫁了过来。
汉末女人的地位,套用刘大耳朵那句生动精辟的话来说,那就是“女人如衣服”!像刘虞这样官高位尊的大官,活到年近五十的时候才换了四身“衣服”,而且是在第一身“衣服”和第二身“衣服”相继过世之后才换新,实在是有些“简朴”的过头了!
小欧氏今年给刘虞生了个儿子,为刘家添了第二个男丁,在府中的地位便渐渐高了起来,如今眼见可能威胁到自己亲生儿子身份地位的刘和回来,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所以便找来亲姐姐商量对策。
“哼,就算他是长子,又能如何?我们的辈分摆在这里的,怎么也该他来向我们问安,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在这府中弄出什么花样来!”小欧氏气呼呼地对大欧氏说道。
州牧府的议事大厅内,别驾赵该、治中从事齐周和功曹从事公孙纪等人聚在一起,正在为刘和回归的事情议论不休。
齐周有些担忧地说道:“赵别驾,大公子这次北归,怎么说也是代表太子出使,我们不去城门迎接,太傅大人回来之后,只怕会怪罪我等失礼啊!”
赵该一脸气愤地驳斥道:“要是大人怪罪,就由我一人承当!这次之所以要冷落大公子,并非吾等心里想要如何,无非就是给他提个醒,今后行事之前,谨慎思考,切莫一时意气用事,坏了大人的布局!”
公孙纪对赵该的话语有些不以为然,撇嘴说道:“赵别驾,如今大人尚且未归,一切事情都属我们猜测,你凭什么断定大公子在冀州的作为就是意气用事?万一是太傅大人授意的呢?”
“公孙纪,你这话究竟是何用意?”赵该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只担心有些人趁着太傅大人不在蓟县,而大公子回来立足未稳之际,恋栈权位,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公孙纪的这张臭嘴,说出来的话够阴损。
“你!竖子,今天吾跟你拼了!”赵该被彻底激怒了,朝着公孙纪座着的这边猛地扑了上来。
齐周在公孙纪说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不妙,眼见两人要在厅中打闹起来,急忙抢在赵该靠近之前横在了两人中间,然后急忙说道:“二位都各自少说几句吧!如今大人坐困马城,大家还是多想一想如何解围,早曰将大人迎接回来。”
这边吵闹的厉害时,从后院中过来的鲜于银正巧赶到,看着厅中乱哄哄的情景,顿时将脸拉了下来。
“今曰夜里,本都尉在府中设宴为大公子接风洗尘,还请诸位拨冗赏光!”鲜于银看着众人,一脸郑重地说道。
“本官身体不适,恕难赴约。”还在气头上的赵该直接驳了鲜于银的面子。
“多谢鲜于都尉的盛情邀请,某一定准时赴约!”公孙纪却是满脸堆笑地答应了下来。
“咳咳,赵别驾就算勉为其难,还是要给鲜于都尉这个面子啊。”齐周赶紧在一旁打圆场。
鲜于银黑着脸来到赵该面前,轻声说道:“赵别驾,莫怪本都尉没有提醒于你,大公子为人虽然和善,可这脾气还是有几分的,别看他文文弱弱的,当初在丹阳时,可是没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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