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兰决心已定,对着身后的士卒们大吼一声:“兄弟们,今曰一搏,唯死战耳!只要我夏侯兰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后退一步!”
跟随夏侯兰前来幽州的真定好汉们立即大声喊道:“紧随夏侯司马,唯死战耳!”
几个曾经跟着夏侯兰一起作战的军侯也是大声喊道:“紧随司马,唯死战耳!”
有这些人一起高呼,顿时让营地内的所有士卒热血沸腾起来,面对汹涌而来的鲜卑人,也不觉得惧怕。
夏侯兰吼一声:“兄弟们,艹起大枪来,让我们捅死这帮狗杂种!”
几千士兵跟着高呼:“捅死狗杂种!”
夏侯兰再吼:“兄弟们,点起火把来,让我们烧死这帮狗杂种!”
几千士兵跟着高呼:“烧死狗杂种!”
夏侯兰又吼:“兄弟们,拿起弓弩来,让我们射死这帮狗杂种!”
几千士兵跟着高呼:“射死狗杂种!”
刹那间,营地里到处响起“狗杂种”的骂声,就连民夫们都跟着一起大喊鼓劲,程绪和公孙纪二人身为饱学文士,不便爆粗口,但也捋起了袖子亲手为将士们擂鼓助威。
鲜卑人终于靠了上来……
如雨一般的箭矢像蝗虫般交织着从头顶飞过,每一刻都有人被锋利的箭头射穿了躯体,夺去生命;
如林一般的长枪透过车阵缝隙狠狠地向外捅去,每一刻都有人被刺透了身体;
当鲜卑人的大车“咣当”、“咣当”地撞了上来之后,夏侯兰一声大吼:“丢火把,烧死这帮狗娘养的!”
下一刻,数百支火把从车阵内层抛了出去,将鲜卑人和汉军的大车一起点燃。
汉军今天真的是拼出去了,不惜将所有运输粮食的方厢车统统烧毁,甚至还有上面装载的一些草料和衣物等易燃的军资,总之是不打算留给鲜卑人半根毛线。
夏侯兰已经想好了,若是将最外层的方厢车烧毁依然阻止不了鲜卑人的大车,那就继续烧第二层和第三层,然后赤膊肉搏,死战到最后一个人!
总之,就是不让轲比能捞半分好处回去!
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浓稠的鲜血已经流进了歠仇水,滚滚的浓烟直冲天际,远处指挥战斗的轲比能一颗心在不断往下沉。他没有想到这支护粮的汉军竟然如此血姓,若是按照这样的打法,就算最终消灭了面前的几千汉军,恐怕至少要付出几千鲜卑好汉的姓命,到了最后还不一定能够得到粮草。
夏侯兰的身上已经有了三处伤口,左肩中箭,右腿中箭,前胸还被冲上来的鲜卑人用木槌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估计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可他,依然在咬牙坚持着。
这个时候,只要尚存一口气息,他就不能倒下。因为,还在死战的士卒们全凭着他的身影在鼓舞内心的勇气和信心。
四个熟悉的军侯,已经战死了两个,还有两个身上挂彩。一百真定好汉已经战死了四成,剩下的没有一个身上是完好无损。
车阵已经烧到了第二层,剩下的一层薄的就像一张纸片。
一切,看似已经无可挽回……
就在汉军面临崩溃的最后时刻,忽然有个声音从河滩下游响了起来——常山赵子龙来也!
“常山赵子龙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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