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此时来到他的身旁,沉声说道:“大人,这个赵云真是不好对付,我们如此小心谨慎,竟然还被他察觉到了异样,全身而退!”
李傕说:“虽然此次设伏没能重创他的骑兵,但却成功的将他逼到了长安以西四十里外,也算是大功一件。我们现在率军返回长安,你和郭校尉、张校尉立即率军全力攻城,我则率领骑兵在潏水至渭水岸边游弋设伏,堵截赵云再度返回,我就不信这次他还能插着翅膀飞过渭水和潏水!”
长安城周围五十里内,有渭、泾、沣、涝、潏、滈、浐、灞八条河流从附近流过,因此被人称为八水绕长安。李傕和贾诩精心谋划,这次就是充分借助了地形之利,将赵云的骑兵引诱到渭水的北岸,虽然未能实现战术上的剿杀,但却消除了战略上的威胁,所以依然不失为一条妙计。
然而,当樊稠和李傕率军返回长安城附近时,却听到了一件令他们震惊的事情!
就在李傕和樊稠率领三万五千多兵马离开长安的第二天,一支身份不明,人数超过一万的大军,夜里突袭了北门外驻守的一万部队,等到东门和西门上的部队赶来增援时,对方忽然全军撤离,跑的无影无踪。
这尼玛的是个什么节奏?大家费尽力气前脚才把讨厌的赵云赶到四十里外去,怎么后脚就遭受了夜袭呢?长安城附近到底有多少部队!
李傕黑着脸前来探视北门外的军营,发现己方士兵伤亡严重,各种损失更是惨重,就跟遭到了一大群土匪抢劫一样。李傕实在纳闷,到底是什么样的部队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能从靠着抢掠起家的西凉兵手中抢走东西。
“看来,是我们低估了城外敌军的实力。如今不仅有赵云的这支骑兵,还有一支人数过万的步兵鬼鬼祟祟的躲在附近!必须马上将他们挖出来,不然等这支步兵与赵云的部队配合起来,我们就有大麻烦了!”李傕忧心忡忡地说道。
贾诩皱眉说:“如果屯兵杜陵的段煨得到消息,此时也来搅局,只怕形势更加危急。”
“文和先生,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身死存亡的关头,该怎么办呢?”郭汜开口询问。
贾诩思索片刻,开口说:“办法不是没有,可以暗中联络城内旧部,说服他们夜里打开某道城门,大军趁着吕布和王允不备,连夜杀进城内,围住皇宫,以清君侧的名义,将王允等人处死,控制朝局!”
郭汜说道:“先生此计甚妙,我这就安排人手前去艹办!”
长安城北四十里外的长陵城内,徐荣正与李严和田畴等人商议军情。
李严说道:“昨曰夜里一战,我军趁着李傕和樊稠离开,杀了北门外的叛军一个措手不及,不仅给予敌人重创,而且缴获颇丰,可谓赢得了一个开门红!”
徐荣点头说:“我也是没有想到申息军的士兵如此善于夜战和奔袭,看来子泰平时没少艹练他们。”
田畴笑着说:“功劳可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若说平时练兵,邓海和陈贵两人最是辛苦,但论对申息军功绩最大的一个人,却不是我们几人,而是公子。”
“哦,子泰为何这么说?据我所知,刘公子在南阳停留时间不到一个月,他都做了些什么,竟然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徐荣不由好奇问道。
田畴回答:“申息军乃公子一手创建,立军宗旨、各种训练制度、奖惩措施也是在公子的指导下制定和完善。可以说没有公子,就没有申息军。”
“真是想不到,公子年仅弱冠,竟然有此等雄才远略!”徐荣不由得感慨道。
“徐将军,如今我们虽然初战告捷,但今后再想打这种顺风仗几乎没有可能,下一步又该如何行动?”土包子出身的陈贵,一张口竟然也是谈吐不凡,直奔中心而来。
刘和一年之前曾对一群失去了土地的农民们说过:只要肯于付出努力和汗水,任何人都有改变命运的可能,看陈贵今曰之变化,便是最好的例证。
徐荣沉吟片刻,说道:“我们暂时不宜再出动,以免被李傕和郭汜识破了来路,就在这里静候赵将军的消息即可。若是他能顺利将皇甫嵩的队伍从郿坞带回来,我们的兵力不仅再度增加,而且粮草方面也会得到充分补给,到时候就有了与李傕和郭汜长期对峙的本钱。”
“在下与徐将军的想法不谋而合。”李严赞同徐荣的意见。
“可以趁这个空当的时间,抓紧对士兵们进行骑步配合作战的训练。”田畴建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