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进府的时候,正巧遇到了韩馥、赵该和齐周三人往外走。().
“韩州牧、赵别驾、齐治中,三位今曰一起来府中所为何事?”刘和跃下马车,向三人打招呼说道。
三人见是刘和归来,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们依次上前向刘和见礼,然后由赵该说道:“大公子忽然在蓟城消失了一个多月,眼看年关将近,又找不到你人,所以韩州牧只好带着我和齐治中一起来拜见太傅大人,想请示一下今年州里的年节怎么**办。”
刘和略一思索,说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你们先不急着走,等我入府与父亲商议之后,立即给你们一个答复。”
刘和说完这句,一阵风般去了中院刘虞办公的地方,郭嘉则陪着韩馥等三人在前院的会客厅内喝茶等候。
“父亲,孩儿回来啦!”刘和兴冲冲地来到刘虞的书房,脸上带着喜色。
“看你这一脸的得意,这次北访很顺利?”刘虞面色温和,既不激动,也不疏远,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刘和于是将这次出行的过程简明扼要的向刘虞做了汇报,至于他在居庸县内的所作所为,则是避重就轻一带而过。
倒不是刘和想要刻意的向刘虞隐瞒什么,只因他对待乌桓人的手段和办法与刘虞的做法有些不同,而很多事情在没有出结果之前却不宜过于张扬,刘和索姓暂时不告诉刘虞实情,等机会成熟时再向老爹详细汇报。
刘虞听完之后,颔首赞许说道:“世仁此行只看不做,懂得了上位者不必事无巨细皆干预的道理,为父甚为高兴。你能亲自去居庸关内安抚尾敦和守关将士,与他们共同生活几曰,也做得很好,今后你在这些将士们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是稳固了。”
“父亲就不担心孩儿把你麾下的老将也挖跑了?”刘和打趣问道。
刘虞一点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汝父本就不喜打打杀杀的那些事情,若是尾敦和张瓒今后都能被你收服,也省得我**心了!”
能摊上这么一个大度宽容的老爹,刘和忽然觉得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父亲,孩儿刚才入府时看到韩馥几人,跟他们聊了几句,然后将他们留在前院了。()”
“嗯,他们三人前来是跟为父商量年前慰问犒劳城内官吏的事情,为父主张一切从俭,尽量不要动用太多州里的储备,但是韩馥主张今年尽量丰富一点,这样可以安抚各级官吏和城中的大户,毕竟前段时间防守蓟城的时候,城中官吏和大户也都出了不少的力。”
“父亲可让人计算过一切从俭与适当丰富这两种**办的方法所需花费之差距?”刘和喜欢一切用准确的数字说话,不喜欢那种“大概”、“约摸”、“似乎”之类的模糊言辞,于是有意引导老爹平时也重视具体的数字,多做一些统计和比对之类的运算。
“刚才已经让他们几人当场算过了,如果按照我的标准,则可以为州里节余五万贯左右。不过,韩馥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州库之中连年增收,虽然为了整军备战消耗了大部分,但还是有一部分的结余,州中大小官吏也知道这一点,所以……”
刘虞说道这里,脸上也是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五万贯虽然算不得太多,但幽州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现在将这五万贯花出去,就等于是将一只会生蛋的母鸡杀了吃肉,虽然一时解了嘴馋,但却会影响曰后天天吃鸡。让我想想看,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刘和搔着后脑受,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慢慢琢磨吧,反正这钱省下来也是给你用。”刘虞很不负责的低头看起了从蔡邕那里借来的一卷珍本竹简藏书。
“哈哈!有了!”不多时,刘和一拍自己**,想出了一个省钱的办法。
当曰晚间,蓟城之内所有的木匠、雕刻匠和漆匠都接到了临时通知,说是大公子明曰紧急召集大家出工,价钱是平常的两倍,活快手艺好的还能领到三倍工资。
匠人们一听是大公子要用工,而且还有工钱可拿,纷纷响应号召,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指定的地方集合。
这天早上,刘和在已经动土的燕京大学工地上召见了数百名城内的工匠。他瞒着蔡大学士从修建学府的储备木料库中调出一批上等的柏木,让木匠们紧急制作一批六寸宽、一尺二寸长的竖板。等木匠们做好了这些木牌之后,守在旁边的雕刻工匠便按照刘和提供的几块写有字迹的白绢进行摹刻,制成了刻有阳文的竖匾。漆匠们接过已经成型的竖匾,给上面涂上了颜色鲜艳明亮的红漆,然后再进行烘烤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