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如将王烈和管宁一起推上城头,敌军见了,必然不敢再用巨石毁城!”从事阳仪提出了一个阴损的建议。
被逼急了的公孙度终于发了狠,他让手下士兵把王烈和管宁“请”到自己府中,然后以两位名士的家人做威胁,让王烈和管宁陪着自己一起上了南门城头。
城外中军大帐外,鲜于银正手持千里镜观察着城头的敌情,忽然有两张熟悉的面孔忽然映入到他的眼帘。
“我艹!公孙度这龟孙子竟然把王彦方和管幼安拉到城头挡石弹!”
鲜于银当初来辽东时曾经得到过王烈的帮助,所以对王烈的长相印象很深,他虽然未曾见过管宁,但避祸辽东的四名士如今他已经见过了三个,所以很容易就想到了王烈身边那位便是管宁。
千里镜中,鲜于银很清楚地看见王烈和管宁面露忧郁之色,却没有什么惧怕,不愧是当世名士。
因为担心伤到了王烈和管宁,鲜于银赶紧下令投石车停止了发射。
“军师,现在我们该咋办?”鲜于银一脸郁闷地问李儒。
“现在我们只是佯攻,就把公孙度吓得将王彦方和管幼安抬了出来,这是好事。”李儒一脸笃定,根本没当回事。
“可是,公孙度发现了我们的这个弱点,等大军全力攻城的时候,他一定还会故技重施,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应对?”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暂且让投石车停止投射,每天派出一队士兵在城外搦战,不停地辱骂和骚扰公孙度,让他不能安宁!”
“如果公孙度受不了折辱派兵出城来战呢?”
“他若真敢派兵出战,那我们便假戏真做,与他决战!”
李儒一番出谋划策,鲜于银心中不再烦躁,于是继续佯攻襄平,只等徐晃率领的那支部队按时抵达襄平。
襄平城外的投石车停止了发射,城中守军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不过公孙度的耳根却是难以清净,因为城外的度辽军士兵正扯着嗓子“问候”公孙家祖宗十八代呢!
公孙度心中恼怒不已,但他却不敢派兵出城作战,只是严令手下将士据城死守。城中军民先是看到公孙度胁迫着名士王烈和管宁上城挡石弹,接着又见到公孙度宁可被城外的度辽军骂城乌龟也不出战,于是觉得公孙度胆小怕死,对他的怀疑和猜忌越来越多,一时之间暗流涌动。
北方荒原之上,率军北行的徐晃昼伏夜出,经过七天的行军,终于逼近到高显附近。
副将张凯问道:“徐将军,由此向东行进二十里,便是大辽水,我们什么时候过河?”
徐晃回答:“先让部队就地结营休整,何时过河还须接到高显那边的消息才能行动!”
高显城内,夫余国的王子有些不解地看着张峻说道:“我的族人已经在河对岸看见了汉军骑兵的前哨,为何不立即派人前去联系?”
张峻解释说道:“此时若是接引吾军主力过河,一定会被公孙度留下来的探子察觉,那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岂不是前功尽弃?”
“那现在怎么办?”
张峻沉声说道:“很好办,你现在派人将公孙度留在玄菟郡境内的细作和探子全都解决掉,自然就没人去给公孙度通风报讯了!”
夫余王子心中一紧,知道这次的事情恐怕无法推诿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