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对的人纷纷表过态后,郝昭拿出了文丑的书信,又向大家亮出了调兵的虎符和将军印信,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文将军的书信在此,调兵的虎符和将军印信也在此,谁若是还有疑问,不妨全都讲出来!”
几个文丑在军中提拔起来的心腹立即上前检验书信的真假。
“没错,这是文将军的亲笔书信!”
“虎符和印信都是真的!”
“文将军委托郝伯道暂代军中统领,我们作为将军的心腹,一切听从郝伯道的调遣!”
场中形势顿时逆转过来,多数人表示愿意随郝昭出兵前往箕关,营救文丑。
郝昭立即下令,让几个不愿意出兵的中高层将领和他们麾下兵马留在原地等待安邑方向的来人,其余人则随郝昭一起出动,立即前往箕关。
经过此事,原本文丑留下的一万六千兵马分成了两部分,其中郝昭带走了一万一千人,还有五千多人则留了下来。
当日傍晚时分,郝昭带着部队再次出现在了箕关之外。关上的典韦见到这个架势,跺着脚骂道:“狗日的文丑居然阴老子,看我这就去撕了他!一封书信居然召回来这么多人马,真当箕关是泥筑草堆起来的么!”
屈蒙急忙拦住典韦,说道:“典都尉稍安勿躁,关外袁军虽然卷土重来,可看他们扎营的布局,却是将防守的重点方向朝着西边,这样看来,未必就是来攻打箕关的。”
典韦仔细向下眺望,果然发现关下袁军的营帐依托山势而扎,将鹿砦和栅栏都布置在了西边,反而是朝向东边箕关的防守显得松散一些。
“咦,他们这样安扎营寨,分明就是防止西边自己人前来攻打,那不成袁军内部闹起了内讧?”典韦有些难以置信地自语。
“典都尉,说不得这次就被你说中了。我这便派人出关联络郝昭,看看他们在闹哪样。”屈蒙一脸兴奋地匆匆下了关楼。
也就是在郝昭率队离开的第二天上午,袁绍派来接收文丑部队的几人带着军法队匆匆赶到。
“罪将郝昭何在?还不速速上前受缚谢罪!”手握袁绍授权的朱灵走进大帐之后,大声喝问几个留在营内的将领。
“启禀朱将军,郝伯道昨日便带着大部兵马前去攻打箕关了,营内留下的这些人,是不愿听他号令的……”有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留守将领站出来说道。
“这个郝昭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擅自出兵,如今罪加一等!你们几个立即整顿兵马,明日随我前往箕关捉拿郝昭!”朱灵不由分说,十分武断地下了命令。
当日无话,第二天朱灵果然带着五千多各怀心思的文丑旧部直扑箕关之外。
当朱灵看清楚前方紧闭的营寨时,气得火冒三丈,郝昭如此扎营,分明就是料到了袁绍会派人问罪,现在摆出的架势哪里是要攻打箕关,分明是想造反!
“郝伯道,你好大的胆子,私自率军离开,如今又紧逼营寨,难道是想造反不成!”朱灵在营寨外大声喝问郝昭。
“这个蠢货,如此说话,不是逼着郝昭和上万士兵造反么……”跟来的军师孔顺在心里嘀咕着。
“朱将军息怒,某率部队前来攻打箕关,是受了文将军所托,如今文将军就被困在箕关之中,且等我率军拿下箕关,有什么事情,你日后与文将军交涉便可!”郝昭将责任全都推给了还不知道能不能何时才能出来的文丑头上。
朱灵从安邑前来时,只带了数百人的军法队,如今虽然草草收编了五千多文丑旧部,可跟郝昭带走的一万一千多人相比,却是明显处于劣势,他没有把握攻破营寨,将郝昭捉拿到,只得退了回去,然后紧急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传回安邑,同时又与麹义联系,请求麹义赶紧将部队朝着东面移动,做好支援自己的准备。
麹义接到朱灵的消息时,有些犹豫,他一眼就看出来郝昭带走的那些兵马分明是想脱离袁绍的控制,如果此时自己率军向箕关逼近,接下来就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火并。
“这特么的是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还没摸着箕关的边,自己人倒是斗了起来!”
麹义在心里狠狠大骂一声,然后将朱灵派来通报消息的信使秘密处决掉,对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