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之本来心都悬起来了,这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若是不小心出了问题,可叫她怎生是好?现在听到没多大问题,这才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半恐怕要等明日御医来看过才能放心了。
一时送走了罗大夫,安宁郡王妃亲自送卿之回房,卿之哪里好意思,再三的推辞,无奈安宁郡王妃说是有些事情要安排,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到得卿之的住所,楚南毓也早已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路上都有人在向他道喜。楚南毓心里高兴,又兼今日母亲寿宴,多喝了几杯,凡是道喜的通通有赏,惹得众仆役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才进院门,便听见母亲在里面落下人,楚南毓素来有些惧怕母亲,连忙敛气息声,不敢冒然进去,只站在门外悄悄听着。
“你们少夫人年轻没经验,不懂得这些,见她为人宽厚温存,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无法无天了,什么也不管了,那要你们还有何用?”
安宁郡王妃声音里有点点怒意,卿之房里的嬷嬷丫头们,都是娘家陪嫁过来的,她一向是不会管的,但今次不同,卿之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事先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幸好是没事儿,若是有个好歹,到时候悔之晚矣,所以她才破例火了。
“尤其是王嬷嬷,你是卿儿的奶娘,少夫人的起居饮食都是你一手操办,那些丫头们毕竟年纪小不知事,难道你就一点没有觉?”
因为是训的自己房中的人,卿之也不敢做声,如今听得在说奶娘,她年事已高,若是受罚以后哪里还有脸在楚府待下去,少不得打点起笑脸在一旁说情。
“母亲息怒,这事情是媳妇的不对。因为最近几个月的月事日子都不太准,这次日子是推得长了些,奶娘原本是要请大夫来看看的,是我见最近忙得很,便说等过了这几天再说,谁知就真的有问题。这原是我大意了,请母亲责罚。”
安宁郡王妃也知道她的意思,并不想在下人面前拂了她的面子,因此便顺水推舟笑道:“既然如此倒也罢了,这些天也确实忙坏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只是以后可要仔细些,不能再出半点差错了。”
王嬷嬷连忙谢罪,又忙不迭达地再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主子。
楚南毓听到没事了,这才满脸堆笑地进来,才给母亲请安,便被安宁郡王妃瞪了一眼:“毓儿也是,你是他丈夫,自己的妻子身子不好了,也是一点没有现,光顾着自己快活,半点儿不晓得心疼自己的媳妇。”
吓得楚南毓低眉垂眼,只是连声说是,大气也不敢出。卿之又忙着替他解释,只道这阵子他公务家事都很繁忙,再说自己也没有现身子有多大的问题,他哪里就能察觉到了。
安宁郡王妃听了这话,又随口训了他几句,这才放过,楚南毓吓得一身冷汗,感激地悄悄向卿之递了个眼色。
接着安宁郡王妃又安排了一些必要的事宜,看了看一直垂跟在后面的几个侍妾,皱眉道:“少夫人怀孕期间,你们就不用过来请安了,一来她要静养,不能吵闹,二来人多气味杂,别再带出什么病来。”
几个姬妾连忙答应,卿之怀孕她们也是心中暗喜,起码以后有更多的机会见到楚南毓了。一个个此时心中都摩拳擦掌的,想着怎么拉拢他的心。
哪知安宁郡王妃又接着说道:“将这些姬妾们都迁到西院去,由我亲自过问。以后你们少夫人没时间管你们了,别以为就可以无法无天,背地里搞些小动作狐媚你们主子,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我可不像你们少夫人那么心慈手软的。”
这话无异于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西院地处偏僻,离主屋很远,若只是这样倒也无所谓,离卿之远点反倒更好行事。可安宁郡王妃亲自管理她们,就难得有日子过了,这位郡王妃为人威严,手段狠辣,尤其对她们这些做姬妾的,更加厉害了,所以一个个马上心都凉了半截。
转头看向楚南毓又斥道:“而今你媳妇有了身孕,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多陪陪她,逗她开心,别没事就去哄这起子狐媚,听到了没有!”
楚南毓急忙答应,不敢有半点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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