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极了的人,别说给块儿肉骨头,只给一块儿骨头,那也是香的。
宋钦握着小姑娘纤细的手腕,一开始真的是看不得她受伤,单纯地亲亲,让她知道他心疼,然而嘴唇碰到她细细的腕子,宋钦就舍不得松开了。凤眼轻挑,见她偏着脑袋,不是喜欢但也没有哭恼,宋钦呼吸一重,唇便顺着她手腕一点点往下走。
像是一串水珠沿着手腕下滑,唐瑜如虫蚁上身,越来越不自在,瞥见他左手攥着的巾子在往下滴水,她终于找到了摆脱这种不疼却比疼更让她慌乱感觉的借口,小声道:“王爷,我想擦擦脸。”
宋钦这会儿是想她又怕她,怕一个大意又把小姑娘弄哭了,恋恋不舍地最后香了口,直起腰,将巾子递给她。
唐瑜双手接过,低头擦脸。
宋钦幽幽地盯着她,目光从她散乱的青丝挪到她衣领。她现在只穿着一件单薄中衣,他刚刚着急哄她,中衣穿的松松垮垮,她哭肿了眼睛大概也没觉不对,但宋钦却看到了大片春.光,透过薄薄的衣料呼之欲出。
体内被她眼泪浇下去的火,再次窜了起来。
宋钦低下头,不然他怕小姑娘被他眼里的火吓到。余光里见她放下了手,宋钦接过巾子,离开了床边。将巾子放回原处,宋钦一盏一盏吹了灯,再次回到床边,小姑娘已经背对他躺好了。宋钦掩好纱帐,躺下去,平躺着。
吃了,她又哭怎么办?
不吃,他忍不住了。
宋钦盯着床顶,狠狠攥紧了拳头。
人想做什么,就会想方设法找理由。宋钦想到了昨天傍晚,她哭是因为他没把握好力度,弄疼了她,然后晚上他又犯蠢吓唬了她一顿,今天也没去接她,她一回来,他半句软话都没有直接动手,她娇娇的人,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那么,今晚他改了,他好好哄哄她,他轻点来,她是不是就愿意了?
跟她比,男人的面子算什么?更何况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的面子。
“睡着了?”他转过去,对着她背影问,声音哑得,像羊圈外滴着口水学羊叫的狼。
唐瑜不由攥了下床褥,无形的危险笼罩过来,她没支声。
“真睡着了?”宋钦大手抱住她腰,没拉她,他贴了过去,“瑜儿,我还有话想同你说。”
“王爷想说什么?”他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唐瑜浑身汗毛倒竖,她宁可他冷言冷语,也不想听这样的腔调。
“那时我弄疼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宋钦低头,别处都没动,嘴唇对着她耳朵说话,“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清楚,你若是告诉我,我难道不会轻点?你说是不是?”
轻柔的语调,拉长的声音,充满了调.戏的意味。
唐瑜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她闭上眼睛,而他手已经来到了她昨日受了委屈的那处,像捏棉花,轻轻的,视若珍宝,低哑地问她:“还疼不疼?”
唐瑜不想说话。
得不到回答,宋钦缓慢地继续,棉花就算扁了,也能被他弄鼓起来。小姑娘呼吸乱了,宋钦终于将她转了过来,额头的汗落在她脸上。宋钦脸贴上去,她脸蛋热乎乎的,没有眼泪,这便是最大的鼓励,他心花怒放,享受着她的好,越意识到自己昨日的蠢。
“瑜儿,对不起,昨儿个让你受苦了……”宋钦亲她头顶,诱她说话,“这样力度可还合适?瑜儿你告诉我,不然我担心你不舒服……”
唐瑜就是那团棉花,她害怕狂风暴雨,然而现在才现,和风细雨同样可怕,风大雨大,直接就吹倒了她砸坏了她,可这样温柔的风,吹得她骨子里开始软,雨水落在身上,不受控制地颤,最可怕的是,她竟然……
“王爷……”她慌乱地喊他,想求他给个痛快,却开不了口。
“瑜儿叫我做何?”宋钦终于现了诀窍,越熟练起来,唐瑜打个激灵,往前一缩,正好缩到了他怀里。
她投怀送抱,宋钦顺势压住她,大手一扯,她松松垮垮的中衣便离了身。
唐瑜紧张地抓着床褥。
宋钦像亲她手腕一样,亲他昨日留下的指痕,牢牢记住一个“轻”字,百般温柔,亲一会儿便爬上去,碰碰她脸,确定她没哭,他才彻底放了心。
“瑜儿,害怕吗?”他浑身都是汗,贴着她额头问。
唐瑜怕,身体不停地抖。
宋钦心疼极了,但他知道她总得遭这一番罪,他没法不让她苦,只有想办法弥补,他不停地亲她,用尽温柔,“瑜儿,我不是人,我堂堂王爷用这种手段将你骗到了王府……瑜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匈奴那边的事情解决了,等你父亲回来,我会娶你……”
他前面的哪句话唐瑜都没听到心里,直到他说娶她,唐瑜终于从那快要淹没她的陌生悸动里回了神,她摇头,“不……”
才出一个破碎的音,他耐心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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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的叫声传到次间,外面守夜的明溪陡然惊醒,她看向内室门口,听到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哭,声音都在摇晃,伴随着王爷语无伦次的话,“瑜儿,我会对你负责,我娶你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