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也朝向这个生僻的名字:王天。
这王天是哪个大师?
“谁知道?”
“谁知道这个王天?”
那位白须长者喊出来,王天刚巧来到了博物馆的西厅,“谁喊我,哪位师傅喊我呢?”
老者看循声而来的是个二十有余的小伙子,顿时觉得是小伙子对号入座了,指定是同名的晚辈。
老者道,“不是你,我说的不是你,抱歉小伙子,我找的是这位大师,做下这雕刻作品的王天大师。”
王天傻傻笑了笑,“您找王天是了,可别说大师,没错,这绘画正是我雕刻的,我叫王天。您好!”
“什么,你说这雕刻的壁画全部是你做的?”
王天坦诚道,“我还有一个帮手,是叫孙建,喏,有的标名有孙建的,那是我和他一起完成的,不过你看的这百鸟图的确是我一人完成的。”
老者觉得太匪夷所思了,旁的其他人看这小伙子,也觉得这个小人物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独立完成,这么大的工程。
不,怎么还能说是小人物呢,有这种雕刻技艺的话,只要参加一下全国的雕刻大赛,整一个名次出来,那他立马能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雕刻人物,试想一下,那些京城的雕刻权贵,哪个不是追名逐利,靠比赛出来的呢。
他们动辄雕刻一个什么就能卖出几百万,但技术真心不比王天强多少啊。
这位老者叫黄全福,所以对于雕刻精通,其实他也是参加过桃李杯全国雕刻艺术创新大赛的,也同样是一等奖,但是跟晁大宇并非一期。
而他的名气在京城,远远比不过晁大宇。
为什么,因为晁大宇走的完全是商业化道路,靠名誉,靠声望走市场经济,越做越大,名气,品牌越来越大,产能越来越高。
但是黄全福只是自己默默无闻的雕刻,他现在致力于创作的祖国之树也到了最后攻坚的阶段。
五十六根树根盘曲而上,紧紧盘绕在一起,象征的五十六个民族,他们向上朝着祖国,向下扎根人民的土地,这件伟大的艺术品,黄全福倾尽了全力,他是真心喜爱雕刻的人,所以他懂,懂得王天能够将故宫博物馆的壁画雕刻好,这是多么高超精彩的技艺!
“小伙子,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敢问一句,你的师傅是?你跟谁学习的这种雕刻。”
黄全福看出王天的雕工精湛,这绝对是个可塑之才,但是如今在市场化经济的现在,黄全福仍然想看到不追名逐利,踏踏实实做雕刻,把中国传统文化融入雕刻的真正的艺术家。
而师从于谁,这一点很关键决定了王天的想法。
王天淡淡道,竟有些不好意思。“还没请问您贵姓,不过看您尤为深谙的样子,我知道您是这方面的大师。我呢,没有师傅,入门乃是我爷爷教我的。现在都是自己钻研。”
“是你自己摸索出来的?”黄全福更加惊讶了,那更加说明王天的不简单之处。
“王天,王天,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黄全福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或者听到过这个名字,一时,黄全福却想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来到故宫博物馆西展厅的人是越来越多。安俊山安老爷子姗姗来迟,同他一起来的,有青儿,还有两位山羊胡须的老者,看起来每一个都是泰斗级别的大人物。
王天和黄全福告别后,直接去迎安老了。
安俊山往前走着,他四处的张望,再没发现舍利塔宝幢出展后,安俊山又寻找着王天。
他一边走,一边跟旁的两位道。“这次出展的这件舍利塔宝幢的主人王天,他可是个鉴赏的好手,不过你们一会见了一定会吓一跳的。”
段寿海道。“是吗,老朋友。这位王天大师我可没怎么听说过,难道是我跟老潘孤陋寡闻了。”
潘龙海在旁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说起王天,自己可是比安俊山先认识的。
他曾在自己的真假斋,捡漏了八百万的元青花大罐,不过潘龙海故意不说这件事,他总觉得,一切都是凑巧,他还是不太相信王天能有这么厉害的技艺。今天得以来到这,潘龙海不是为了认识王天的,他是想要看一看,亲眼目睹一下传说中的舍利塔宝幢。
这惊为天绝的镶嵌有四万颗真珠的宝物如何完成的,这是吸引他最诱|惑的所在。
“安老…”
王天看到了三位,走了过来。当靠近之后,王天才发现了真假斋的老板潘龙海。
是啊,潘龙海之前自己就有听说是京城收藏界的大佬,估摸着和安俊山安老一个级别的大人物,自然认识。
王天道。“潘老也在啊。您好。”
安俊山看王天知道潘龙海,着实惊讶,“你,你们认识?”安俊山指着潘龙海说。意思是你个老家伙,认识还不跟我说,装呢!
潘龙海却从容的一笑,“啊,老安,我还以为你介绍的王天大师是另一位呢,敢情就是小王。小王,你好。”
潘龙海这句问候的基调已经定了,在他言语和心中,他都认为王天只能是小王,跟大师完全挂不上钩。至于安俊山说的厉害,潘龙海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