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何家老三这会道。“大哥,四弟也是好意。您就别说他了,既然已经叫过来了,就叫他鉴赏一下吧。你说是吧?二哥?”
何地不敢直接问何宇,只能看去何天,可何天这个时候哪好表看法。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王天懂,何宇所以不想这个鉴赏师傅在这,就怕他鉴赏出来了真正的价值,自己再半价买走,这些弟弟妹妹有意见。
不过,现在如果真就这么把鉴赏师傅赶走,弟弟妹妹们才真的会觉得何宇做了什么猫腻。
兄弟阋于墙,这个社会,亲兄弟也可能心不齐,王天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叫这兄弟姐妹日后再有什么矛盾。
王天笑了,他站到何宇大哥跟前,凑趣地道。“好了,我觉得二位哥哥说的也有道理,来都来了,怎么好意思把人家请出去呢。”
何宇真被王天的决定惊住,心道这小子是不是少根筋,谁料下一秒王天竟走去了那位鉴赏师傅面前。
“你好,师傅,我叫王天,对于鉴赏也有点研究。一会交流一下咯?”
那位鉴赏师傅突地一紧,额头上现在都是汗珠。“好的,好的。”
何宇见王天也同意,自己再执拗,就真的说不过去了,对着何天道。“好了,开门吧。叫三位大师一起鉴赏一下。”
“三位?”
何地,何海都一愣,可何宇却一本正经。“是三位,你们没看错,除了你们请来的这个,崔泉东大师,还有王天啊,难道你们不知道他也是鉴赏的高手吗?他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一会三位大师的意见综合一下就是宝物的价值。”
“可是哥,他不是收宝的吗?”
“对了,不要总他他他的称呼了,我认了王天为我的弟弟,以后你们也都多了一个弟弟了。要不是你们这些人小气,我都打算把宝物送给他作为哥哥的礼物的。算了,不说了。”
说着,何天的门开了,何宇带头进入了屋子。
屋子里的气氛微微有点不一样了,或者说有点诡异,一个来收宝的,竟然和大哥混成了兄弟。
这不能说不叫人想点什么。
何海,何地心里不平衡,可何天开始佩服这个王天了,真没想到,他不但说动了大哥卖出这批宝物,竟然还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和何宇大哥称兄道弟了。
何天晓得哥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是有着产出的,想必一定是哥哥看出了这个王天不是寻常人物,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层微妙的关系。是啊,能够说出把宝物打包带走的能是凡物?哥哥早就想着冲出西京,把事业做到全国,在北河省滨海的王天不是合作的重要一步?
既然大哥觉得王天不错,那他一定有着过人之处,是何宇的弟弟了,那自然也是我何天的弟弟。
一刹,何天站好了队。等着下边将要生的精彩的事。
七件的宝物,这个时候,第一件被拿出来鉴赏的就是那对斗彩天马纹盖罐。
这件明成化年间的瓷器无疑是七件宝物中最光彩夺目的。
先它是对品,一双的价值往往过孤品的三倍,所以这一对的两件,它的价格决定了下边各个古董价值的走向,鉴赏十分关键。
何宇说道。“崔泉东大师,你先来鉴赏吧?”
崔泉东如若鉴赏,那价格一定会给的比较低,王天拦上来道。“我看崔老,还是先叫这位大师鉴赏一下吧。”
王天礼貌的走到何海请来的师傅面前,“还请您给我们讲一讲这一对斗彩的天马纹盖罐。”
这位鉴宝的师傅叫刘得水,他哪里是什么大师,在这三里二乡,的确,刘得水算是个对收藏有见识的人,四十多岁的他,早年就是靠着捡漏为生,这么多年,不算富裕,但收藏跟他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一路打眼吃药,偶尔捡个宝,但前者基本上被忽略了,村里的人都觉得刘得水是个鉴赏大师。
看到这斗彩的天马纹盖罐,说真的,刘得水只晓得这是真品,可价值,他却不太知道了。
“这斗彩天马纹盖罐,我得给大伙说一下这个斗彩的制作工艺。它是两次烧制而成,先选用青花颜料勾绘、描绘图案轮廓和样式,然后在表面施涂无色或浅色的釉彩,经高温还原焰烧制成釉下青花瓷器。”
刘得水高深的一顿,“再在烧制好的釉下青花器皿上再用各种彩绘矿料进行填绘,再经过低温烘烤,最终成型。工艺上可谓是比较复杂。”
“你看这彩绘的天马,那姿态昂扬,扬蹄蹬天的样子,必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