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宝马越野车。
把银罐子好不容易摆到后座上,王天坐在左边,龚佳丽坐在右边,两个人这个时候可以好好地看一下银罐子里的宝物了。
说之前听到罐子里哗啦啦的金属器的声音,龚佳丽拿出最上边的东西后,现这是一些银揲子和唐代的庸调银饼。
说庸调银饼大家可能不太知道,这个呢算是在唐代时期,流通的一个货币。不,不能说是货币,它不直接充当货币,需要制作成器物,然后在进行交易。是替代货币的一种工具。
庸调银饼的出现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明这批宝物的年代,正是开元2o年左右,可这第一件宝物的出现随即也使得王天开始怀疑了自己最初的宝物源头的判断。
说这批宝物乃是邠王李守礼所藏,可李守礼为什么会收藏这么多的庸调银饼,按理来说,庸调银饼更多的是在租庸使手中,政府每一年的征收赋税,除了可以上缴稻米,桑蚕,很大一部分也是可以代由庸调银饼来充租。
不过,龚佳丽可不关心到底宝物是什么年代的,那些乃是考古学家研究的,龚佳丽更关心的是这银罐子当中还有的宝贝。
接着往下看,此时印入眼帘的是一件鎏金石榴花纹银盆,这一件纹银盆比起鸳鸯莲瓣纹金碗来说,在器型,花纹上更加的大气,开放,花纹线条也比较粗放,花瓣比较大。
可以说,鸳鸯莲瓣纹金碗是在初唐,而这个鎏金石榴花纹银盆更像是中唐时期,甚至晚唐,至少王天了解在唐德宗时期,这种花纹非常常见。
虽然仅凭一种花纹的形态,不太可能看出宝物的时代,对于一种器皿。器物的流行,消亡也缺乏根据。
但是这也确实给后人判断宝物的年代提供了一些依据。可矛盾这时候便产生了。这件鎏金石榴花纹银盆如果是中晚唐,可邠王李守礼乃是开元29年,属于盛唐时期,那么他死后可能这批宝物才下土,如此看来,说在安史之乱中。邠王把这宝物埋在地下,这就不太科学了。
王天察觉了,可能考古学家对于这一段历史研究的不太深入,也可能是当下的庸调银饼和鎏金石榴花纹银盆没有被现,所以考古学家根据历史的推测,根据时代的推测。以及安史之乱的事实,所以想当然的就认为何家村遗宝是邠王李守礼所藏。而鸳鸯莲瓣文金碗,和其他一些宝物,全都是小巧精致,正是盛唐时期。
这样看来,考古学家的结论应该错了,何家村窖藏的遗宝它并不是邠王所藏。应该是一位租庸使,这样则更加有根据。
王天尚不知道,在那个时期,有哪个租庸使住在东宫附近,但是王天却是在来之前研究过,后来,在改革开放之前,这个地方更多的被描绘是兴华坊住宅。兴华坊住宅也是在很多书籍中出现过,追溯到唐代。
自己只要找到相关的资料,查询在那个时期,有没有出现这样一位比较有权势的,时代吻合的租庸使,那么很有可能就能推翻考古学家所定论的,何家村遗宝乃是邠王李守礼所藏。
王天并不是非要推翻什么。这批宝物的得来,王天只是为研究何家村遗宝提供了一个历史事实,一种何家村遗宝的另一种可能。
王天没有继续往下想,他和龚佳丽继续看这银罐子里剩下的宝物。除了一些银饼,鎏金石榴花纹银盆,王天接下来看到的就是12条的金走龙,这十二条龙体型较小,神态生动。
它们乃是纯金浇筑而成,而这之中间过程,采用极细的银线刻出金走龙的毛、眼、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