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那个林汗不是说蓝田山就在一条溪流后边吗,那他说的那条溪流会不会就是这条?”
王天早就想到了可能林汗所指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近了,可夜色这么晚,就算是找到了蓝田山,王天也不能看个究竟。
而且晚上山上更不安全,所以王天才没准备继续往前。倒是现在吃饭比较当务之急了。
“这个明天咱们再说吧,今天太晚了,去的话估计也找不到什么现。”
“那行吧。”
回到洞内,两人找到了柴火,然后将捉来的鱼美美地烤了,一餐美味之后,两人只能在洞内休息了。
这个夜晚两人睡的都比较轻,一是山洞有些冷,另外山洞里边的蚊子也比较多,第二天一大早,王天和吴宁婉便顺着昨天捕鱼的路继续向前,然后在经过溪流之后,果然看到了在河流后边的一座山。
不过,两人依旧没有上山,而是选择原路返回。
一是王天和吴宁婉已经负重了,数百块的蓝田玉,这次的收获已经颇丰,去蓝田山,无疑还是采玉。王天当下并没有想要采玉,找到了蓝田山就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可能就是找一家勘探公司对这蓝田山勘测一下,然后自己倒是看看有没有承揽的必要。
二是,王天和吴宁婉昨晚都没有和家人,朋友联系,在山里,没有手机信号,两个人必须回去,跟家人报个平安,否则真可能家人会报警。
文物交流大会第二天准时举行。
昨天,宝物出展的不少,但是很少能有传世之作,惊天地泣鬼神更不用提。
下午更多的宝物都是平平无奇的,而各地的鉴赏大家带来的宝物也并未得到太多认可。
说唯一一个在文物交流大会上大放异彩的还是王天。
所以王天这一天来到嘉宾席的时候,还是获得了最多的掌声,可不晓得为什么主办方临时就邀请王天做到了鉴定席。
原来,戴青戴老因为受到自己的刺激,今天不会再来文物交流大会,可前边的六个位子,主办方还是希望可以出来一个大师级的人物。
王天巧合地就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大师,因为王天也很想了解一下西京的古董,文物,所以王天并没有拒绝主办方的安排。
藏友们一次一次地呈现自己的宝物,这个时候,什么翡翠玉石,字画,瓷器,都有展出,都有品鉴,但是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宝贝还是没有。
就在下一秒,一个长得胖乎乎的男子进了鉴赏席,他所拿的这件宝物是一把青铜剑,奇怪的在于,这青铜剑并不是挺直的,而是微微带了一些弯曲。看来是被什么重物压过的。
可是,这青铜剑说起来。它的品相还是很不错的,无蚀无锈。光洁如新。长86厘米剑身上有8个棱面,极为对称均衡。
王天有幸鉴赏的这把青铜剑,握到这把剑的时候,王天先感受的就是这把青铜剑他的弹性非常好。
被重物压过的地方,可以承受的重力还是蛮大,而意欲将其全部压曲,却明显能够感觉到它在反弹,再恢复。
王天根据着宝物的沉敛之气。大概可以判断这青铜剑是秦代出土的文物,而这个更是证明了秦朝年代高的冶金技术,最后这件宝物被王天鉴定了三千万的价格,这还是因为宝剑的中段有些弯曲的缘故。
王天鉴赏完这一件,又进入到了鉴赏家的文物交流环节,这个时候,一起坐在前排没有说话的余慧讲话了。
她优雅的笑了笑。然后对着大家点了点头,接着才徐徐道。“昨天戴老,段老,安老你们都展出了自己城市的宝物,我呢一直迟迟没有拿出来,那只是因为这次我带来的宝物太值得一提了。”
“喏。我要展出给大家看的这一件就是这个。”
被余慧呈出来的这一件乃是一个花鸟彩色瓷器,看起来,画工非常的精细,釉色也是很明练,轻简。
整个的花鸟彩色瓷罐高有二十公分。腹部直径可以到十五公分,口径处有七八公分。器行非常美观。
关键点还不是这个。
所以被余慧这么兴师动众地展示出来。还在于这个瓷罐的作者乃注为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并不是说八个人。而是一个人的字号。
他是明末清初画家,中国画的一代宗师。字雪个,号八大山人、个山、驴屋等,汉族,真名乃是朱耷。生为江南人。
这个被余慧展示出来就顺理成章了,八大山人流传的宝贝很少,在北方更是少见。只有少有的在江南富庶一带被富豪们收藏,余慧能够得来一件,一定也是经过了一番波折。
说起八大山人,他的作品风格十分明显。
因为他是明宁王朱权的后裔。明亡后削为僧,后改信道教,因为这个经历。他的书画格外有一种性情,花鸟以水墨写意为宗,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炼沉毅,风格雄奇隽永。
更善于山水画,他的山水画之前师法董其昌,笔致简洁,有静穆之趣,得疏旷之韵。
后期更是专心研究书法,故他又擅书法,能诗文。
当下,这一件花鸟彩绘的瓷罐,正是结合了他诸多妙处的作品,像是八大山人的画,一幅都可以达到几千万,所以这个瓷罐倘若为真,那真的,它很有可能成为这次文物交流大会的至宝。
怪不得余慧才有这么大的信心。
先来鉴赏的是段寿海,段老。
他接过来这件八大山人的作品,先是看上去他的画技,一个大师级的画家,他的画工臻于化境,基本上模仿的人都不可能达到他的神韵。
因为段老清楚,在民国时期,好有一批人物专门临摹八大山人的画,但这一幅看起来,却真的像是朱耷的真迹。
段老见过一幅八大山人的《杂花图卷》,那里边的花的描绘正是这种明丽隽永的色彩和笔触。
段老点头了。“不错,的确乃是八大山人的手笔,这一个瓷罐价值不菲,曾经仅仅是一幅八大山人的《竹石鸳鸯》图,就拍出了一个亿零一千八百万的价格。这个瓷罐比起那幅画绝对要出很多,我保守估计,这花鸟彩绘瓷罐都有两个亿。”
安俊山安老也细细打量了这个瓷罐,他的器皿正是清初流行的造型,却是明末清初的一种革新。
而且,八大山人的影响力已经不仅仅在于国内,尤其对于日本的影响也很重大,日本不少人很推崇八大山人的这种画法,所以也流传着八大山人的画是日本人的最爱的说法,他们都会穷尽一生来收藏一幅八大山人的画。
两位前辈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王天何尝不想要见识一下这八大山人的真迹呢,他小心翼翼地把瓷罐拿来,放在手中好自地欣赏,说气道,的确有,年代不是特别久远,在清代,论画工,无可挑剔,在现世,基本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把这幅画描绘的如此生动传神的人物。
可关键问题就出在这,断代是关键。
王天几乎可以拿捏到年代相差百年,所以清代和明末清初这有两三百年的差距,叫王天有些怀疑,这件瓷器到底是不是真的八大山人的真迹,或者说是清代一个极具画艺的才子,模仿的八大山人的真迹,但足够能够以假乱真呢!
王天看到这,没有说话。
他悄悄的递给旁边的杨廷义,杨廷义慢慢打量,古井无波的脸也开始了他的鉴赏,而身后的那些鉴赏大师,或多或少也开始关注这个瓷罐,八大山人的作品。因为,大家也都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件宝物是真品,那这一年,这一届的至宝,重宝的得主无疑就是它,而这宝物的主人余慧,也将成为本届文物交流大会,鉴赏大师中的赢家。为她赚足名气和地位,碾压其他同等的大师。
过了有一分钟,这个时候,杨廷义的目光突然一簇,眉毛有些拧住,下一秒,他淡淡的笑了,笑得有几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