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不会在这等了我月余吧,我这次来西蕃,不说与魔相斗时日,光是大周天运转就至少是上次在武夷山修炼的一倍还多,也就是说我在金姆宫呆了至少月余了。
“公主,高原寒热不定,呆久了对身体不好,如果不介意,秦某能否邀公主一同顺道?”我拱手微笑。
她向来面皮薄,自尊心重,若是我不开口,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出与我一道回去的。
其实我对曹宝儿是很有好感的,当然这并非男女之情,而是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她虽然高傲,心地却不坏,很单纯,否则我早死在她剑下了。
当然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一个单纯的女人往往对一个男人有了好感,会陷的更深,我倒宁愿她是因为无聊、孤独,想交我这个朋友,而非男女之意。
曹宝儿傲慢的抬起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顺口答应了。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上了飞机,上了飞机,曹宝儿靠在窗口,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全身一阵鸡皮疙瘩直起,这丫头不会真喜欢上了我吧,那可麻烦了,我现在最怕就是惹上情债,更何况一旦我与曹光耀交战,到时候曹宝儿该如何抉择?
“咳咳!”我发出两声干涩的声音,提醒曹宝儿,“公主,这么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曹宝儿也意识到了,冷哼了一声,撇嘴漠然道:“本公主爱看哪就看哪,你管的着么?”
然后,转过头,望向窗外,一路无话,飞机直到了江东机场。
“公主,要我送你回去么?”我笑说。
“不用!”
曹宝儿下了飞机,在外面叫了的士,快要上车的时候,她探出头对我说:“秦剑,请你不要这么自以为是,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那自然是最好!”我心中一喜,冲她挥手告别。
回到江南会馆,里面空荡荡的,有种无言的落寞,我伸手摸了摸茶几上,手指上有一层淡淡的灰尘。
不对啊?这里是会馆,虽然向雨蒙把这送给了我当行馆歇息,但每日都会有人打扫,平日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会有灰尘,从这灰尘的厚度来看,至少有一个时间没人打理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出事了?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出门叫了车往祥云寺赶去,刚上车,司机就打住了我,“老弟,若是去祥云寺就算了,那边闹鬼。”
“闹鬼,什么意思?”祥云寺可是我的大本营,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闹鬼呢?
司机往嘴里扔了颗槟榔,壮胆喳喳嘴说,“上个月那边起了一场大火,寺里的和尚全都烧死了,现在一到晚上无数厉鬼喊叫,足足闹了大半个月了,谁现在还敢去祥云寺啊。”
说到这,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我,“老弟,我说这都大晚上了,你去祥云寺……”
我看着他疑惑、恐惧的眼神,没好气的下了车,径直徒步而去,只是一眨眼我就消失在司机的面前,声音顿时传来司机恐惧的大叫声,很明显这孙子把我当鬼了。
祥云寺起火,上百和尚尽皆化为焦尸,不用想那边出事了。
那可是我的老巢,里面无数的器械,物资,还有我的好兄弟、无数阴兵,全都在那,只希望无恙才好。
我到祥云寺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警戒线,果然如的士司机所说,里面全都化为了焦土、废墟,这座江东最大的寺庙就这么灰飞湮灭了。
我走到了佛堂位置,寻找释迦摩尼的法身像,祥云寺之所以灵验就是因为这尊大佛像曾经被道衍开过光,一般的火根本就烧不了。
然而我找到的只是一堆废渣,与残缺大半边的镀金费石头莲花台,连石头底座都被烧了大半边,足以证明这把火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甚至比道门一般的三昧真火还要霸道。
祥云寺肯定是被修为高深的家伙给突袭了,想到这,我以最快的速度往塔林奔去。
一进去塔林,外面的万字封印已经换了,我试了好几次都没进去,然后我又转到了包子兄弟开垦的那条密道,奇怪的是密道放下了断龙石,也被堵死了。
我心头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看来我辛苦经营的基地八成是不保了,因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放下断龙石的。
这把大伙烧的是如此霸道,塔林地下的永乐大殿也被封了,一切都是这么扑朔迷离,我心头凉了半截,也不知道老马这些人咋样了?
会馆荒芜,祥云寺被毁,他们能去哪呢?
有两种可能,一是已经脱逃了,二是,全都被困在里面,放下了断龙石与敌偕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