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保伸出手用力的与我握了握,凶恶的刀疤脸上森寒笑道:“老秦,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金脉炼成了元气金戟,足够与杨烈老贼一战。”
我自然是相信金太保的,这小子苦修之中必然悟出了不少的道,以脉化兵器,这还真的挺神奇的,至少目前我从来没想过纯脉可以这般使用。
千万不要小看杨烈,他在百年前就纵横玄门,实力至少也是准神级别,稍有不慎,咱哥俩就得玩完,我提醒道。
我细细算了一下,以我的神弓,外加金、水、木三脉神通,应该可以勉强与杨烈一战,再加上金太保,应该有三分胜算,但这有个前提就是,我有机会发箭。
一旦神弓无法发挥,以我入圣的实力,想要血拼必败无疑。
修炼一途,越往上越是艰难,往往一个级别的相差,实力有着天壤之别。
今晚的月色真圆,好久都没有认真的看过月亮了,金太保抬起头,突然感叹了一句。
当他与我兄弟重逢,那份沉重的仇恨包袱,短暂的放松了下来,月光下金太保脸上那密密麻麻的刀疤,让人心酸。
我仿佛又想起了,昔日在沙漠中负手望月,一身金甲,傲气冷酷无比的太保。
“是啊,我们都生活在仇恨与苦难中,也不知何时是个头。”我怅然望月叹然,转而对金太保说,“太保,走,跟我去拿东西,没有它,咱们杀不了杨烈老贼。”金太保眉头一扬,“什么东西!”我冷冷笑道,“可以取杨烈狗头的好东西。”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洞口,却定已经被金丝线捆缚的杜春兰无法逃脱后,我和金太保快速的回到了大厅。
刚走到大厅门口,黄当与另一人满脸骇然,喘着气在门口拦住了我俩。
“秦爷,快,快,阴后有难了。”说话的人抬起头,我这才看清楚,是失去消息很久的猫小白。
“是你?”我眉头一凛,寒声呵斥道,金太保全身杀气一吐,冷然问,“此人是谁?”
猫小白眼泪直流,照着脸上狠狠的甩了几巴掌,哀痛道:“秦爷,猫小白有负你的信任,任打任杀,但小白恳请秦爷快去救娜娜吧,她,她……”
我见他哭的凄惨,心生不忍,冷声问,“周娜娜怎么了?”
黄当抢过,拉着我俩走到僻静处,指着天上的圆月,“阎君,今天是八月十五!”
都到了深秋时节怎么可能还是八月十五,略微一算,才知道原来这一年闰了一个月,实则此刻应该是阴历的九月十五。
“怪不得月亮这么圆,一年一度月常圆,却把相思润化愁肠。”金太保眼眶湿润,望月低头叹道。
若是往年,此刻的金家堡是最热闹的时候,到处张灯挂彩,热热闹闹过中秋赏月,然而现在却……
“杨烈在修炼一门返老还童的邪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大进补之时,老贼盯上娜娜,想要拿她当药引子,秦爷,求求你……”猫小白越说越急,哽咽哀沉。
汗,难怪我今天在大厅见杨烈的眼神不对劲,原来是想拿娜娜当药引子,就知道这老家伙没安什么好心,我心中暗想道。
“哭什么?”金太保心中正悲痛,被猫小白的哀哭扰了心情,揪住他的衣领大喝道。
“黄当,你知道杨烈在哪开坛做法吗?”我急忙问。黄当点头,“知道,在后山的青龙崖,那里原本是刘伯温留下的天机门清修圣地,杨烈回天机门后一直是我负责打理天机门内务,所以我知道。”
我很喜欢黄当,是有原因的,他很聪明,用不着我多问,遂把话交代的清清楚楚。
正说着,原本皎洁的月光渐渐暗淡了下来,也不知道突然哪里起来的乌云,朦朦胧胧的挡住了光亮,整个山头也暗了下来。
“不急,黄当,你知道我身上的那个小鼎被杨烈藏哪了?”我沉声问,黄当回答:“那个小炉,杨烈一直在摆弄,但他似乎还没掌握门道,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跟七星灯放在法场了。”
这点其实我隐约也猜到了,当初去巫疆请八卦炉的时候,杨烈的天邪宗与曹光耀就曾打过主意,若说他不知道那是神器八卦炉,那才怪了。
想到这,我心头涌起了一阵寒意,七星灯放在了天龙寺的佛墙,既然玄空这老秃驴已经成魔佛了,那就说明七星灯也已经落在了杨烈或者杜春兰的手中了。
“走!”没时间想这么多了,我打定主意。
黄当点头,当先在前面带路,青龙崖在燕山以北的一处空旷山头,此山半边山崖探出山体,犹如龙头探伸,传刘伯温曾在此修炼,参透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