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老虎和昆鹏身旁那个一直不曾说话的家伙都是不容小觑,没有点手段如何能镇住其他人。
杜峰暗暗思忖,想不到在这地方有这么多厉害的角『色』,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正在想着,耳中又传来老虎粗重的吼声:“那个年纪大的,你过来!”
身旁的林贵急忙半蹲着身子移动过去,一脸笑意的说道:“你好,我叫林贵,我家人都管我。”
老虎扬起巴掌就是狠狠的一下子:“问你话了吗?『奶』『奶』的!”
林贵被这一掌扇翻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脸『色』顿时变的青紫。
“刚才在那面跟你们说的在这地方要守规矩你听不到?啊?”老虎的气势咄咄『逼』人,大踏步『逼』近林贵,只吓的林贵双脚伏地急速后退。
林贵的退缩更是引起老虎的雷霆怒气,一张大嘴撇了撇,冷哼一声就要追上去暴揍。
杜峰实在是不想多管闲事,他来这里的目的是要见到郑天瑜。进到这间宿舍之后,他并没有看到郑天瑜,可见郑天瑜不再二舍,不过他知道郑天瑜就在四监区,至于是在哪个监舍却是不知。
老虎对林贵噼啪啪啦的一阵暴打,直到林贵一把老骨头几乎散架方才罢休。
“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抱着被子去那边!”老虎嘴里哼哼着,指了指一处空床,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林贵晃晃『荡』『荡』的抱起被褥,走向自己的床铺。
老虎的眼睛定在墙角仅剩的一人身上,那便是杜峰。
“你过来!”伸出食指指了指杜峰。
杜峰正要过去,却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虎立时脸『色』大变,回头看了一眼昆鹏,昆鹏点了点头。
老虎对杜峰摆了摆手:“还不赶紧抱着你的被褥滚到那张床上!”
杜峰抓起被褥走到林贵旁边的那张空床边,屁股还没坐稳,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队身穿狱警服装手持枪械的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身材臃肿,脸上挂着让人『摸』不透的笑。
“李管教!”昆鹏从座椅上站起来,笑脸相迎。
老虎和另一位手下则是规规矩矩的待在昆鹏左右,同样『露』出恶心的笑脸。
李管教点了点头,随即扫视一眼整个监舍,最后眼睛便落在了蜷缩在地上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陈文身上。
“昆鹏啊!怎么回事?”李管教瞄了一眼陈文,眼皮翻动几下。
昆鹏走过来给他点了一支玉溪烟,含笑回道:“这家伙背地里想搞破坏,还说您老的坏话,正好给我听到了,我这刚刚才收拾他一下子,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李管教笑了笑,说道:“以后不要这么狠了,咱们可是管理人『性』化、透明化,要是被上级领导知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昆鹏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说着话又挨近李管教的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杜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整理完毕之后,瞄了一眼床头位置另一张床上的林贵。
林贵擦了擦脸上的血,脸『色』变得蜡黄,很可能活了大半辈子到目前为止第一次被暴揍。
“你没事吧?”杜峰压低声音问道。
“还好吧!他们也太狠了!”林贵『摸』了『摸』脸上的淤青,立即疼的呲牙咧嘴。
“在这地方谁也帮不上你,只能靠你自己!”杜峰数落几句,林贵是商人出身,懂得如何与别人交往,甚至是阿谀奉承,但是他明显不知道有些东西在这里在那些恶毒的犯人身上行不通。
比如昆鹏,他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可以管理这间监舍,一方面在于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和个别狱警的关系。
监狱这种地方,关系是最重要的,有关系才能混得下去。只要有钱往人家管事的狱警手里送,自然就有过硬的关系。
李管教拍了拍昆鹏的肩膀,再没有说什么话,对着自己人摆了摆手,一队狱警退出监舍。
老虎横眉竖眼的走向陈文:“你小子还不赶紧回到床上去,在这等死呢?”
陈文苦着一张脸,慌忙抱起被子就跑。
昆鹏的另一名手下直接给他来了个横扫腿,陈文闷吭一声一头栽倒,要不是抱着被子,恐怕这一下子又是摔得不轻。
“老子让你用这条被褥了?滚你妈的!那一条看没看到?”老虎一脸邪笑,指了指不远处一张无人空床上的破旧被褥。
陈文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一步三回头,慢悠悠的『摸』了过去。
昆鹏叼着一根烟,扫视一眼整间监舍,眼睛最后定在杜峰身上。
杜峰算是比较幸运,刚才正要问他话的时候警察到了,躲了过去。
老虎知道昆鹏的心思,靠近过来小声问道:“大哥,要不要收拾收拾那小子?”
昆鹏看了一眼钟表:“到熄灯时间了,有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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