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杜峰哈哈笑了笑,笑的很傻。
踉踉跄跄的走近,杨大熊带来的东西一直未打开过,甚至连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都没提及。
把空瓶从纸箱上拿下来,杜峰扯下胶带,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杜峰细看几眼,很是熟悉。
有刮胡刀,半盒香烟,已经用过的牙刷和杯子,以及毛巾和洗干净的袜子,还有几件夏装t恤和短裤。
“这是我的东西?对对对……是我的!”杜峰的脑子还不至于迷糊到什么都认不出,这些日用品是他的,至少刮胡刀是他的。
刮胡刀上面有特殊印记,来源出处杜峰比谁都清楚。
这只精致的刮胡刀在精致的盒子之内,里面有九月二十六的黑笔字样。
阴历九月二十六是杜峰的生日,而这只刮胡刀是沈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送他的时候,离生日还远,沈柔玩笑般的说道:看你胡子拉碴的,送你个刮胡刀,就算是送你的生日礼物了!提前送的哦!
那时候杜峰还开玩笑说她太小气,沈柔回击的言辞激烈:住我这里吃我的穿我的,连人都是给你睡的,还要怎么样啊?
这些,杜峰忘不掉,曾经的过往,烟消云散,但总有那么一两件难以忘记的东西。
右手拇指轻抚九月二十六这几个字,这是沈柔的笔迹,清秀工整。
“沈柔!”杜峰喃喃自语,这些日用品,均是他在沈柔的住处用过的东西,那些天,他正意气风发。
警花沈柔也不过是他的床上之物,自己随心所欲,畅快淋漓。
“送回来……是什么意思?”杜峰挠了挠头,涨红的脸,微微一颤。
轻轻的拍了拍脑袋:“哦!人家现在是军区……军区首长的儿媳,跟我……没关系了!”
把箱子拨弄倒地,杜峰没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遂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向病床。
电话簿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杨大熊的号码,杜峰只好拨了杨俊豪的电话。
“喂!把你二叔的电话……告诉我!”杜峰打了个酒嗝,说道。
“峰叔!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杨俊豪意识到什么,急问道。
“甭废话!快……快点!”杜峰不满的低吼道。
“我发给你吧!你没事吧?”杨俊豪开始担心。
“跟女人似的婆婆妈妈……一分钟之内……发给我!”杜峰挂了电话,仰头喝下几口酒,拎着酒瓶头重脚轻的走向病房门。
他没有喝多,喝多了酒的人只会什么都不知道,原地呼呼大睡。
“拿着酒瓶子……不好!”杜峰慢慢的蹲下身子,将酒瓶放回地上,伸出右手手指指着酒瓶,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回来……回来再喝你!你……你在这等着,要是……要是我回来看不到,你……你就倒霉了!”
打开门,杜峰顺着走廊按照熟悉的道路走,这条路走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就是闭上眼睛他也会找到卫生间的位置。
腹部的痛楚在酒精的麻醉之下显得微不足道,时不时的一阵苦痛,杜峰都咬牙挺着。
走廊内来往行人纷纷躲避,一个醉汉,没人敢走近过问,就连医院的大夫都不敢近前。
杜峰低着脑袋,没人能认出他,更不会有人想到重伤的他会在医院喝酒,而且喝的头重脚轻意识不清。
“稍等,先让他过去好了!真是恶心!”一个女人厌恶的声音。
杜峰已经很熟悉的声音,但他没有抬头,更没有驻足说什么。
严妍和陈淼躲在一侧走廊拐角,按照杨俊豪的指示,今天就把陈淼给送回这家医院,杨俊豪心情不顺,没有亲自去接。
“这人看着好面熟!”严妍轻声说道。
“你一定是看错了!咱们走吧!”陈淼哼了一声:“酒鬼!”
杜峰走进卫生间,也不分男女之别,随便进入一个门,在墙角当即快意倾泻。
“喂!你谁啊!liu氓啊!”
“快喊人!有人进入女厕所了!”
卫生间传来阵阵惊叫,倒是把杜峰给吓一跳。
扭头看去,几个正提着裤子的女人惊慌失措。
“对不住……走错了!”杜峰挠了挠头,提步踉踉跄跄的走向门外。
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是个脸蛋精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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