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干净整洁的书房,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古色古香的书架内,整齐地排列着一册册的书籍,红木打造的家私,造形优美大气,名贵的古董、稀奇的珍玩、别致的盘栽,让人倍感舒适,再加薰炉里升起袅袅檀香,绝色佳人用纤纤玉手轻轻磨着墨锭散的墨香,很明显,这是文人雅士梦寐以求的创作环境。
大方得体的书房,上等的文房四宝,再加上红袖添香,绝对让人称羡,在这种环境下读书写字,绝对事半功倍。
偏偏
“啪”的一声,虞进把笔一摔,很快,那雪白的纸上就有了一大团墨迹,一份快要完工的规划图就这样毁了。
“虞大少爷,小女子都给你磨墨了,怎么,还不满足?”青儿看着那幅快要完成的图纸,嘟着嘴问道。
那双漂亮的大眼眼里,分明是带着疑问无>错>:不会是看自己给他磨墨,故意使坏,让自己给他多磨一次吧?
离岛的玻璃系列出来后,财源滚滚,在市面上估不应求,就是青儿也非常喜欢,听说虞进要扩大规模、继续开新产品,她就一脸好奇跟在后面要看,虞进不让,最后商议的结束是青儿得替虞进磨墨铺纸。
这才换来旁观的权利。
为此,青儿没少给虞进翻白眼。
现在又自毁图纸,青儿心里都有些不乐意了,这个虞进,不会真把自己当成婢女一样使唤吧?
虞进皱着眉头说:“不知为什么,今日总有点心神不定的感觉。”
青儿有些可惜地瞄了那图纸一眼,然后不吝啬地给虞进送了一个漂亮的大白眼,撇撇嘴说:“不会是某人。又掂记着那个女郎中吧,哼哼,一个满身铜臭,一个周身药味,你俩倒是绝配。”
一提起吴萱,青儿就有一种仇人相见感觉。
或者说。有一种难言的羞耻感、愤怒感。
精明的青儿,一向只有捉弄别人习惯,没想到自己的表现,被精通医理的吴萱用一个“眉心论”嘲笑得体无完肤,好像自己是没人要的母夜叉,只会单相思、痴心妄想一样。
实在太丢脸了。
虞进也期待着与吴萱的相见,要不是老娘决定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赶路,早就到京城了,好在她隔几天就派人送一次信。算算日子和路程,老娘她们也快要到了。
不过,这次真不是为这些事烦心。
虞进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不知为什么,总感到有些堵心。”
说话间,虞进推开书房的窗子,看看窗外,只见原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多了很多乌云,那云压得低低的。好像要压倒城池一样,这让虞进想起一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
青儿刚想反驳虞进几句,不过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猫叫声,她脸色一变,妙目一翻,习惯地给虞进一个白眼。然后傲骄地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虞进不用问,就知有新情报送来,那几声猫叫就是呼叫的信号,这事青儿没有瞒住虞进。而虞进也没兴趣过问。
不到一刻钟,青儿就一脸凝重地走了回来。
这次青儿没像往常一样故意吊虞进胃口,而是一脸严肃地说:“虞进,你听好了,离岛可能要出事了。”
“什么,离岛要出事?”虞进吃惊地说:“要出什么事?”
离岛上,有一套严密的护卫制度,设计时为了防火,还设了不少防火措施,外面有能干的护卫,还处在锦衣卫的羽翼的保护之下,还能出事?
青儿点点头说:“指挥使大人传来消息,有人打离岛的主意。”
“什么人?”
“还不清楚,大人让我转告你,无论生什么事,都要保持冷静。”顿了一下,青儿突然难得柔声地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虞进心头一凛:真有人打离岛的主意?
“报,少爷,外面有一个自称为阿虎的人,说有重要的事要禀报。”阿文突然在外面大声禀报到。
真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传”虞进简明扼要地说。
很快,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汉子三步作二步到虞进面前行礼:“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