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凝香只是停留一瞬,便离开了他的身边。
“是谁派你来的,告诉我,我就过去。”
“不……能……说……”黑衣人依然挣扎着想要恢复神智。
“哦。你想要抱我吗?”凝香轻轻一挑,身上的纱衣缓缓下滑,露出一边雪白的香肩。
“各位,闭眼。”郦玉姬抽空轻声对众人道。
她倒不是怕众人看到凝香裸露的肌肤,而是为众人着想,毕竟这是媚术,众人虽然没有被喂药,但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影响的。
除了万俟宁、冰或、苏轻和杨过、张无忌、邵逸之外,众人都依言闭上了眼。苏轻则是因为好奇,万俟宁等人则是自诩定力强,而且郦玉姬也是命令不到他们头上的。
黑衣人望着凝香雪白的肩,感觉那是世上最美的肩了,光滑白腻,美若玉雕,让他好想伸手去摸一摸。可是凝香却越舞越远,让他不由得心生懊恼。
“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凝香继续问。
“是……阿廖沙……使者。”黑衣人轻喘着气道。
“阿廖沙是谁?”凝香舞近黑衣人,雪白的手抚向黑衣人的脸。
黑衣人不禁呻吟出声。
“我……不……”
“阿廖沙是谁?”凝香的手滑下黑衣人的脸,滑向他的胸膛。
“是……公主的……使者……”黑衣人喘息着道。
“公主是谁?”凝香的手滑进黑衣人的胸膛,缓缓游移着。
“希……尔滟……公主……”黑衣人在椅子上蠕动着,似是痛苦又似舒服地呻吟着。
“他怎么交代你的?”
“监视……梅园……伺机……下手……”
这时。黑衣人的眼睛已经彻底涣散,对凝香的问题有问必答。
随着黑衣人的渐渐给出的答案,在座众人的脸色越来越寒,最后凝结成冰,除了苏轻。
苏轻从来就不会天真地以为,希尔滟对她没有一点敌意。苏轻一直知道,希尔滟逮到时机,就会对她下手,所以现在一点也不惊讶,至于生气和愤恨,她不会做那无谓的事,她会把这时间留作思考,思考再送希尔滟哪些“大礼”。
她苏轻不是已经送给她很多“惊喜”了吗?大家各凭本事,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万俟宁看了看苏轻淡淡含笑的脸庞,倒一时想不明,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如雾般朦胧,如云般绵软,如酒般火热的乐器声,依然在继续。
“监视梅园的,还有多少人?”
“不……知……道……”
“仔细想想,你能不能猜的出来?”凝香不死心。继续柔声问道。一双手在黑衣人的胸膛上缓缓游移。
“可能……有……十个……左右……”
“你们彼此怎么联系?”
“暗……号……”
“暗号是什么?”
“@#¥%……”黑衣人缓缓说了一串众人听不懂的语言。
苏轻皱眉,对于风、雪、炎她都是懂的,却听不出黑衣人说的是哪种语言。
“这是哪里的语言?”看来,凝香也很疑惑。
“哪里……的……也……不是……听说……是……公主……编的……”
哦。众人恍然大悟。
希尔滟这女人倒是精明,不过,这倒提醒了自个儿,她是不是也该编个暗号之类的用用。貌似自个儿懂的英语这里没人懂呢。苏轻暗暗琢磨。
“你为什么选择今晚?”
“他们……都……喝醉……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身的冷汗,心想,昨儿个晚上他们可是毫无顾忌地喝了个痛快,全然没有想到会有杀手趁机前来。
幸亏杨过没有喝醉,要不然,他们就是死一千次,也弥补不了昨晚的疏忽。龙虎园众人心的里都是一阵后怕。
师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凝香用眼神询问郦玉姬。
郦玉姬转向苏轻,苏轻眨了眨眼,回神,望向郦玉姬,片刻后,她终于明白了郦玉姬眼神中表达的意思。
“嗯……”苏轻偏头思索片刻后,“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
闻言,郦玉姬放下手中的乐器,凝香也收回放在黑衣人胸膛上的手,退到郦玉姬身边,黑衣人的眼中明显地出现不舍,目光追随着离开的凝香。
“不……要……走……”黑衣人的声音里含着痛苦和哀求。
杨过上前,在黑衣人身上轻轻一点。随即,黑衣人的双眼慢慢合上,头也缓缓歪向一旁。
苏轻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那人是被点了昏睡穴了。
可是,她这见过世面的人倒是有一事不解,那就是郦玉姬吹的是什么乐器,还有凝香跳的那舞蹈又有什么讲究,当然那药粉苏轻猜应该是*药之类的,她对毒药也做过研究来着,不过还是不敢太确定。
万俟宁则自从听到“希尔滟”三个字后,就一直紧锁眉头。
“青川,蓝烟,把他带下去吧。”万俟宁开口道,语气沉重。
“是,爷。”二人上前,将黑衣人带了下去。
“各位,今天各位听到的,见到的,希望大家都能守口如瓶,不要向其他人说一个字,能做得到吗?”万俟宁语气淡淡的。但望向众人的眼神却陡然变得严厉。
“是,爷。”万俟家的侍卫爽快答应。
龙胡园的众人则一个个紧抿着唇,不说话。
苏轻心中一痛,望向万俟宁,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万俟宁感觉到苏轻在看他,想要转头对她说些什么,却硬生生抑制住自个儿的冲动,目光依然盯着眼前的众人。
苏轻从万俟宁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轻声开口:
“知道了,我们不会说的。”苏轻淡淡开口。
龙虎园的众人不解地望向苏轻。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苏轻边说便站起身,对众人说道。
“那灵……娘子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万俟宁忍住像以前一样叫她“灵儿”的冲动,对苏轻淡漠道。
灵娘子?!这是什么狗屁称呼?!苏轻心中顿觉一阵烦躁。
“好,相公慢走。我就不送了。”苏轻对万俟宁微微福了一副,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