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勤勤就回自己房间学习,李越则到厨房给闺女准备晚餐。就在这时,门响了。勤勤开开门,“刘妈妈,快请进。”
原来是刘子呤冒雨来了,她抱住勤勤,狠狠地亲了一顿,“闺女更漂亮了,以后不准叫刘妈妈,要叫妈!”
勤勤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刘妈!”
刘子呤放好雨伞说,“你个臭丫头,是叫妈,不是刘妈。只有下人,才会被叫刘妈!”
“好吧好吧,你厉害,妈!”
刘子呤高高兴兴地答应一声,两人打闹在一处。李越知道刘子呤肯定知道郭峰在哪,在干什么,她一边做着饭,眼泪便哗哗地流开了。
“又流开泪了?别让勤勤看出来,她正在备战高考!”刘子呤走进厨房,开始帮忙,见李越流泪,赶紧提醒道。
李越点点头,“他在哪?”
刘子呤说,“我不知道。你们刚回娘家哪天晚上,他找过我。拜托我保护你们娘俩,然后就出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几天我天天在你妈家楼下转,没睡好一晚上,你们回来就不要走了吧。别赌气了,他更不容易。”
“出发?他不是被逼辞职了么?”
刘子呤拉着李越的手,“傻丫头,他是怀疑局里有叛徒,主动辞职的。小越,老郭辞职,是万不得已,是为了案子。现在是他最艰难的时候,你要理解他。”
晚饭后,刘子吟在厨房对李越说,“你自己多保重,注意安全。从明天开始,我负责接送勤勤,然后再接你。晚上你家开着灯,人住到我家!”
李越惊问,“啊?这么严重么?”
刘子呤庄重地点点头,“老郭临走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我会保护你们的,你一定要配合我。”
当天晚上,李越把家里卧室和卫生间的灯都开着,带着勤勤悄悄下楼,冒雨住进了刘子呤家里。
虞松远在雨幕中,看到三个女人打着两把伞,向刘子呤家走去,便明白刘子呤是将李越母女接回自己的家。他有预感,这肯定是郭峰的安排。郭峰这是要破釜沉舟,与别动队决战了。
第二天,天晴了。虞松远将物资局宿舍楼顶的一间空房子,高价租了下来。这间宿舍,正对着对面的公安政法公寓,与刘子呤家同在五层。如果刘子吟不关窗,虞松远甚至能通过望远镜,看清室内沙发布罩上的花纹,以及刘子呤睡衣上的图案。
每天放学时,他开着从向阳宾舍旁边的修车厂“借”来的白色拉达车,在金瓯二中门前,静静地观察着接学生的家长们,并和他们一起等待放学的时刻。
当时,这辆白色的拉达车被帆布盖着,停在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里边墙边。帆布上的灰尘,足足有五分钱厚了。虞松远没费什么劲,跟着前面一辆车一块,就把车子给倒腾出来了,修理厂竟然没有一个工人发现。
这几天连天阴雨,风和雨都不大,但却不停地下着。
每天晚上,技术侦察处的刘子吟,都故意穿着警服,和李越一起,打着两把花伞,来将勤勤接走。虞松远远远地跟着她们,看着她们高高兴兴地去市场买菜,然后热热闹闹一起回家,他才会将车停到物资局宿舍。
然后上楼,继续“参与”到她们团聚的欢乐之中。
每天晚上晚饭时,是刘子吟家最快乐、最温馨的时刻。三个心心相映的漂亮女人,两个母亲伺候一个女儿。高兴之时,李勤勤会一边一口,分别亲吻一下两位妈妈。每到这时,虞松远都会会心微笑,替刘子吟高兴。
这天天终于睛了下来,还破天荒地日头出来了。
虞松远来得早了点,才第二节课,离放学还早着呢。他便从离大门较远的地方,一跃而过,进入学校。李勤勤在高二(五)班,坐在前排中间。虞松远看到,这是个学习非常专注、非常认真的姑娘,怪不得学习这么好。
下课时,李勤勤和几个女同学上完厕所,就到操场边坐一会。很多男生围着她们献殷勤,但虞松远能看出,李勤勤情窦未开,对男同学的殷勤几乎视而不见。
郭峰和李越教育得不错,李勤勤这样的女孩,将来必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