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松远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是给你自己找借口吧?你那点破事,根本就不是事,我早就忘了。想想看,如果是你建这个魔窟,密室的门你会建在哪里?”
林涛想了一下说,“首先要隐蔽,这是最重要的。其次,是要方便。你想,他这样的恶魔,地洞里得藏匿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啊,起码要具备方便的生活条件。如果不方便,那就不适用了。再则,应该有除别墅而外的第三出口,且是快速出口,便于紧急情况时隐秘、快速逃生。”
虞松远深以为然,“你我所思略同,问题是,哪里最符合这个条件呢?走,我们再到靶场再看看。”
林涛想的,和虞松远心中想的一样。苏北庄园,只有一个房间虞松远没进去过,那就是关押女人的大房间。而这个庄园,那个大房间改成了一间室内靶场。
两人再一次来到靶场,枪台上连枪都没放,收拾得干干净净,很不合常理。枪台后面的枪柜内,空空如也。前方的贴靶纸的地方,是整块的木板,上面累累弹孔,已经千疮百孔。
唯一的可疑之处,是靶场左边的墙壁,与地面木板有间隙。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想到有问题。
按照常理,经年累月,纤细的灰尘、毛絮,会慢慢将缝隙堵塞,即使用吸尘器,也不可能完全吸干净。如右边的墙壁底下,正是如此。林涛也发现了这一问题,他仔细寻找。可要拖动整面墙壁,得有强大的电机系统,开关在哪?
虞松远将目光盯住落地大灯,也就是枪台两边靠近墙壁边的两座大灯。这是两座木质花雕的落地台灯,为瞄准照明用的,射灯和照明灯合二为一。他推一下,灯柱是固定的。左右拧拧,根本拧不动。
室内空空如也,除了这灯,其它再无东西可以作为操作手柄。
虞松远趴在灯柱上仔细研究了一下,然后将左边的灯体试着往下推了一下,灯柱竟然慢慢被向下推去一截。等推到位了,试着左右拧动。往左不动,再往右试一下,结果真动了。用劲拧到位,传来电机转动的丝丝声,极其轻微。
奇迹出现了,整面墙壁,如推拉门一般,竟然被轻声拉到一边墙壁之内。墙壁后面,出现了一道铁门。林涛顾不上兴奋、庆祝,就轻轻推动铁门,门无声地向里开了,里面是石头台阶。
两人无声击掌,互相掩护着,顺着台阶走到底,转弯后,出现一道宽大的走廊。
走廊内灯火通明,地下又一层,也如豪华宾馆一般,金壁辉煌。
建筑建构很复杂,走廊深处,似隐隐地不时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有点象节日时遥远的鞭炮声。这声音很小,但虞松远和林涛还是能听出,这是五四和五九式手枪,在密闭空间**击的声音,以及回音的震荡声。
听着很从容的“砰砰、啪啪”声,虞松远决定就从眼前开始,一间一间清理。
林涛掩护,虞松远轻轻推开最近的一个房间的木门,闪身进去,并迅速关上门。房间很大,比旅馆内的套房还要大。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做着强劲的俯卧撑,似乎是一段艰难的登山比赛,已经到了最后冲顶阶段。
虞松远顿感恶心,他用脚尖轻轻地走到男人的身后,挥手一掌,砍在男子肉滚滚的脖颈之上。
男子闷哼一声,一头栽到女人身上。
两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神情迷离,目光惊愕,虞松远将拇指竖着放到嘴上,示意不准出声。他迅速将男子手脚牢牢捆住,堵上嘴。并将其手和脚,分别固定在床的两头。
办完这一切,又将两个惊恐万分的女人也分别捆好,堵上嘴巴。最后,才将枕头下的手枪抽出来,插到自己腰上。看一下男子脖子下的牌子,“专员-胡重进”,果然是别动队成员。
虞松远和林涛对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关得太久了,这些别动队牲口,这些所谓的“革命者”,都已经快熬疯了。有劲无处使,他们只能醉生梦死一般,摧残这些可怜的女人。
他们关上门,又轻轻地推开第二间,里面漆黑一片。虞松远戴上夜视镜一看,床上无人,这是一个空房间。又连续打开两道门,里面都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都处在大战后的酣睡中,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令人惊叹之前的“战况”,是何等激烈。
他们如法炮制,分别将他们击昏并牢牢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