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正在边采买什么东西,并没有现二人在远处窥视。
“怎么办?还敢在城里住吗?”胖子问道。
“别着急,看看再说。”南风摆手说道。
蛮人说的是土语,马夫听不懂,讨价还价是靠比划进行的,一通比划之后,马夫拿了银钱出来,买走了那蛮人售卖的一件东西,由于隔的太远,看的不是非常真切,貌似是一块不曾雕琢的璞玉。
马夫买到东西,沿街向南行走,东张西望,很是悠闲。
二人自后面远远的吊着,跟了一炷香的工夫,马夫进了街道旁边的一处酒肆,要了酒肉大肆吃喝。
“李朝宗他们不在城里。”南风说道。
胖子点头,“他要是在城里,这家伙也不敢这么放肆,喝那么多,脸红的跟猴儿屁股似的。”
南风闻言歪头看向胖子。
“看我干啥,我说的不对?”胖子问道。
“你变聪明了。”南风收回了视线。
“我本来也不笨,现在咋办?”胖子问道。
“别着急,容我想想。”南风摆了摆手。
二人此时位于酒肆对面的路旁,有路过的蛮人见到二人包袱里的女人衣物,便停下来比划着想用自己带的虎皮与二人交换。
这倒是个不错的掩护,二人假装与蛮人讨价还价,自酒肆外消磨时间。
那马夫很是恋酒,喝了两斤多米酒方才结账离开,摇摇晃晃的往东行去。
南风率先跟了上去,胖子自后面收拾东西,拎着包袱随后跟上。
“这东西带到长安少说也能换两百两银子。”胖子腋下夹着一张由纱衣换来的虎皮,虎皮非常完整,虎头和虎尾都在,虎耳也在。
“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卖它作甚,留着给你做个大袄,冬天肯定暖和。”南风说话之时盯着前面的那个马夫。
马夫走的踉踉跄跄,速度很慢,二人走走停停,在后面跟着。
“好主意,不过这个虎皮是生的,得找地方硝一下,不然干透了会掉毛。”胖子说道。
南风心思不在这上面,敷衍的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如果李朝宗他们不在城里,你准备怎么办?”胖子低声问道。
南风想了想,出言说道,“此人喝成这个样子,要拿住他很容易,想问出李朝宗的去处想必也不困难,但逼供之后怎么处置他?总不能一刀杀了,若是不杀,事后他定会告知李朝宗我们也在这附近,如此一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二人说话之间,马夫走进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规模很大,门朝西,里面有个很大的院子。
二人自客栈门前走过,趁机向客栈里面张望,李朝宗等人乘坐的那辆马车就停在院子一角,驾辕的马匹已经卸下来了。
南风快步疾行,绕到后门自门缝看里窥探,只见先前喝酒的马夫此时正在院子里与另外一人说话,那人二人先前也曾经见到过,是李朝宗的门人爪牙。
那人见马夫喝的醉醺醺,正在埋怨数落,马夫也不在意,自马车北面的阴凉地方坐下,催促那人去吃午饭。
那人叮嘱了马夫几句,然后离开后院去了前面厅堂。
“看守的如此严密,马车里肯定藏了什么。”胖子说道,先前那人临走时叮嘱马夫打起精神守着马车,不许闲人靠近。
“稍等一会儿,找机会进去看看。”南风变化角度,观察院子里的情况,院子的南北西三面都有住人的客房,由于天气炎热,大部分客房都支着窗户,北面靠东的几处上房门窗都关着,门上还挂着锁头。
那马夫喝多了酒,很是困倦,坐下没多久就开始犯困,起初还努力的想要睁着眼睛,几度点头之后终于耐受不住困劲儿,靠着北墙睡了过去。
“会不会是圈套?”胖子担心马车里藏着人。
“不会,若真是做戏,他做不得这么像。”南风拿了匕出来,挑开了后门的门栓,若是晚上,除了门栓还会有顶门棍,但白天只有门栓,挑开门栓就能打开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