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拿出龟甲之后将南风摁倒,开始往他身上涂抹刮痧油。?
南风低头趴伏,心脏狂跳,房中火灯很是明亮,先前虽然只是一瞥,却清楚的看到龟甲上的文字与他手里那两片龟甲上的文字是同一种,不同的是他手里那两片龟甲是灰白颜色,而老妪手中龟甲有些黑,这也说得通,龟甲用来当做刮痧板,常年接触油脂,颜色自然会生变化。
那老妪并不知道南风为何抖,只当他心中紧张,涂罢刮痧油便双手持拿龟甲开始刮痧,此人虽然年老,手劲儿却大,只一下就将南风激动的抖刮成了疼痛的抖,若不是强行忍耐,几乎叫出声来。
不等南风回过神来,第二下又来了,这次南风没忍住,叫出了声。
“哈哈。”胖子在隔壁幸灾乐祸。
剧痛之下想要保持清醒是很困难的,南风有心静心思考,却耐不住剧痛锥心,他人刮痧是以刮红为目的,这老巫婆的目的怕是要刮层皮。
便是耐受不住,也只能咬牙耐受,若是不让这老妪刮痧,老妪就会拿了龟甲离去,得争取时间思虑判断。
先要确定这老妪知不知道自己用来刮痧的是什么,仔细想来她应该不知情,若是这老妪知道所用龟甲乃是天书,定然不会轻易示人。
再者,这片龟甲怎会在这老妪手里,此事也不难推敲,大夫的前身是巫医,而巫医的前身是巫师,早些年巫师的地位很高,往往是部落领,这片龟甲落在巫师手里也很正常,早前的那些巫师应该知道这片龟甲的来历,但中途可能生了什么变故,老巫师临死之前没来得及告知下任巫师龟甲的来历和用处,于是龟甲便被新任巫师单纯的看做老巫师的遗物,由于龟甲有滋阴潜阳之效,于是便被用做刮痧板。
这片龟甲当初由哪位巫师现已不可考究,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龟甲被现之后,有人曾经推敲过它,花刺儿所用的御兽之术极有可能就来自某位巫师对这片龟甲的推敲所得。
前日搭车之时那位山民曾经说过,花刺儿之前的几位谷主并没有花刺儿御兽的本领。这也能说明在传承过程中某位巫师忽然暴毙,没能将天书衍生而来的御兽之术传承下来,而花刺儿之所以掌握了这一本领,想必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在某个地方现了某个巫师留下的关于御兽技艺的备用记载。
确定老妪不知道龟甲的来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设法拿到这片龟甲。
胖子自隔壁房间听得南风吃痛叫苦,很是幸灾乐祸,一直在笑。
胖子的笑声让南风想起一事,随着老妪的刮痧惨叫两声之后,翻身爬起,光着膀子跑去了隔壁房间。
“哈哈,可还爽利?”胖子捧腹大笑。
南风也不理他,拿过胖子的包袱快翻找。
“你找啥呢?”胖子凑了过来。
“你在盂县受贿得来的那些玉呢?”南风急切追问,当年胖子在盂县当官,很多人拿了玉石给他送礼,胖子都收了,还道以后见到莫离要送一筐玉给莫离,二人自长安逃脱之后曾经回过一次盂县,除了黄金和信笺,还拿回了包括弹弓在内的一些杂物,他清楚的记得其中有玉璧和玉佩。
胖子尚未答话,南风就找到了那几块玉石,急切的选了一块适合充当刮痧板的玉佩转身跑走。
“你干啥呀?”胖子一头雾水。
南风跑回房间,那老妪仍在原处愣,那片龟甲还拿在手里。
南风也不说话,快步走到老妪近前,伸手夺下了那片龟甲,将玉佩塞给她,转而拿着龟甲重新趴好。
那老妪说了句蛮语,南风听不懂,不过听对方语气,好像并不焦急,也不严厉。
老妪言罢,见南风没有反应,愣了片刻,拿了玉佩继续帮南风刮痧,刮痧板大致可以分为三类,木类,角骨类,玉类,刮痧效果最好的就是玉石,南风的举动被老妪理解为他吃不住痛,故此换了刮痧板。
玉石刮痧也痛,但此时南风是痛在身上,高兴在心里,什么是造化,这就是造化,原本以为这片龟甲无望得到,没想到不但得到了,还全不费功夫,再想到李朝宗等人在后山忙着布阵寻找,心中更是高兴,李朝宗若是知道龟甲被他拿走了,怕是要气的吐血三升。
刮痧最长不能过半柱香,老妪掌握火候,待得刮出血痧就停了下来,将玉佩递向南风,言下之意是要换回自己的龟甲。
南风趴着不动,装傻充愣,那老妪说过几句,见南风不还,也就拿了玉佩走了。
见老妪拿走了玉佩,南风放下心来,老妪拿走玉佩就说明默认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