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允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紫气高手,南风的铁棍后先至,将其右臂一棍砸断,骨头一断,长刀凛冽的攻势自然消弭。
这一棍南风是用了力道的,铁棍在打断钱允右臂的同时也将他打下马来,那钱允也着实凶悍,便是身受重伤也不曾停止攻击,刀交左手,蹲身疾挥。
一刀下去,南风所骑战马前蹄顿失,悲鸣一声,跄倒在地。
马失前蹄,南风身形不稳,随着战马落向地面,钱允貌似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左臂后探,改横挥为下劈,取的正是南风头颅。
战场厮杀攻击战马也是克敌手段,类似的事情他此前也曾经干过,但他攻击战马都是给战马一个痛快,杀而不虐,眼见钱允竟然断去战马两只前蹄,怒气顿生,在钱允长刀劈下之前抓住了他的左手,旋身起脚,将钱允踢飞。
将钱允踢开的同时,也抢了钱允的长刀在手,但他却不曾过去追杀钱允,而是反手斩下了受伤战马的马头。
马头一掉,战马立刻毙命,大量鲜血自脖颈喷涌而出。
见此情形,南风急中生智,蹲身拍打马尸,“一路走好,来世莫要再涉沙场。”
此时战马腔子里正在喷血,一低头,溅了满头满脸,这正是他想要的,抬手一抹,行了,这个样子别说龙云子了,就是胖子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先前那一脚力度甚大,当是踢断了钱允的肋骨,钱允趴伏在地,几番想要起身,终是不能。
眼见南风打了胜仗,李将军好不欢喜,长矛上举,“呼。”
由他带头,东魏兵卒兵器上举,声庆祝,战场上自然不能似集市那般乱喊乱叫,而是有节奏的助威声,“呼,呼,呼。”
获胜之后,南风一刻也不想多待,急切的想要回返本营,见钱允的战马就在不远处,就过去牵,未曾想人家的战马有灵性,见他过来,竟然踢他。
“敌将休走,房隆前来战你。”西魏阵中又出来一员战将。
南风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战役,也不知道规矩,按理说应该是一对一的,怎么还能车轮战?但此时离己方阵营很远,也无法求助李将军,只能松开马缰,让那马跑了。
房隆人高马大,络腮胡子大圆脸,用一支九尺狼牙棒,由于距离较近,便不曾策马冲锋,而是驱马走了过来。
见房隆来到,南风抬头看他,“我已经打过一场了。”
房隆也不接他话茬,狼牙棒一探,“刀剑无眼,自求多福。”
“你们这是车轮战。”南风嚷道。
房隆不再说话,狼牙棒奋力斜挥,那狼牙棒乃重兵器,末端有大量锐刺,若是被它砸中,瞬时就得变成筛子。
南风此时拿了钱允的长刀在手,眼见狼牙棒砸来,随手一刀将那狼牙棒就中斩断,侧身避开刺头的同时抬手抓住房隆腰绳,奋力拖拽,将其拖下马来,不等房隆反应过来,左拳已经挥出,冲着房隆的面门就是一拳。
都说身大力不亏,这话不假,身大不但力不亏,还经打,一拳下去房隆竟然不曾晕厥,再补一拳,还想起来,又补一拳,这次晕了。
打晕房隆,立刻过去抢马,好的战马都认主,这匹马也认,不让骑,见南风上来,又蹦又跳的尥蹶子,南风受不住颠簸,只得跳将下来。
没有马,只能用跑的,好在己方阵营就在六十丈外,也不是非常远。
不想打了,撒丫子就跑。
双方阵中不乏久经沙场的老手,各种情形见过不少,还是头一回看到打了胜仗往回跑的。
不敢用灵气,只能快跑,没跑多远,身后就传来了喊声,“曹猛休走,与我分个高下。”
南风也不回头,只是跑,“滚一边去,老子打过两场了。”
他胜了两场,已然为李将军挣了脸面,见他回撤,李将军授意麾下的两名将军策马接应。
那二人刚刚冲出,东方就传来了传令声,“上将军有令,斩敌军上将三名,封镇西将军。尽诛五将者,保万户侯。”
这话摆明了是冲南风说的,但南风只当没听到,继续往回跑,打俩已经够显眼的了,五个都打了,龙云子估计就没心思再去看燕飞雪了。
不用灵气也跑不了很快,没过多久,追兵来到,将他拦了下来,“休走,接招。”
“接你娘啊,讲不讲规矩,咋还不让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