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听还叫骂人吗?”胖子不以为意,“再骂会儿,现在过去打,它还以为我骂不过它。”
于是二人继续骂,骂的粗鄙,骂的恶俗。
诸葛婵娟越听越反胃,南风则不然,他是越听越开心,胖子的心思不难揣摩,他是想先骂赢那红衣男子,然后再打赢它,说白了就是起了玩心。
诸葛婵娟只道胖子骂的太难听了,胖子骂的兴起,没工夫接话,南风接口说道,“只要骂人,不管骂的好听还是难听,都是没有教养的表现,既然已经没教养了,那就不妨骂的更痛快一点。”
见诸葛婵娟撇嘴,南风又道,“如果姑息纵容,忍气吞声,助长罪恶才是有教养,那这种教养没有也罢。”
胖子是真没教养,但他也是真的骂不过人家,最后气的面红耳赤,只能回头冲南风求助。
南风是七人之中最会骂人的,但他现在已经很少骂人了,谩骂只是一种攻击手段,与直接动手把对方痛殴一顿相比,谩骂的威力实在是太小了。
胖子词穷,翻来覆去骂不出新意了,只能拎着双锤过去打。
一施出身法,暴露了太玄修为的深紫灵气,那红衣男子见势不好,不等他来到就往下方的腐水沼泽冲去。
自空中冲到沼泽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但也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沼泽里的腐水竟然突然结冰,红衣男子猝不及防,一头撞向冰面,冰面坚硬,不得破冰而入,撞了个七荤八素,不辨南北。
胖子自然知道这是南风在帮他,加速赶到,冲着那红衣男子就是一锤。
眼见大锤砸下,红衣男子吓的亡魂大冒,哪里还顾得体面,急忙懒驴打滚,避过了要命的一锤。
此人虽然修为低于胖子,但身法颇为诡诈,胖子几番出招,都被它躲了过去,随后又寻了个间隙,提气跃起,往东逃去。
眼见就要逃进东面树林,前冲之势突然停止,坠落冰面,摔了个四仰八叉。
胖子随后赶上,挥锤又打,红衣男子又往南逃逸,但到得沼泽边缘,又被无形屏障给挡了回来。
“哈哈,关门打狗。”胖子大笑追赶,频频扔锤,打的那红衣男子狼狈躲闪。
胖子灵气修为高于对方,又有八部金身护体,这场争斗是没有悬念的,观看没有悬念的争斗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诸葛婵娟就将视线移回南风身上。
见南风若有所思,诸葛婵娟问道,“有什么不对?”
“这人的招式以及行气法门是正宗的上清路数。”南风说道。
“你担心它出身上清?”诸葛婵娟问道。
南风摇了摇头,“它不是上清门人,它的武功和练气法门应该是禁锢里的那个人传给它的。”
诸葛婵娟想了想,说道,“那人不会心甘情愿的传授,必是它逼迫勒索所得。”
南风再度摇头,“它又进不去禁锢,怎么逼迫勒索?你可能对这种禁锢不很了解,似这种禁锢,除了五行齐全之物,其他事物一律不得进入,包括声音和书信。”
“里面的人想必是看……”
不等诸葛婵娟说完,南风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种禁锢是单面的,外面能够看到里面,里面却看不到外面。我感觉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里面的人得到了五行天瓜,知道有人自外面努力救助,心存感激,便自禁锢内写下练气法门,试图传给送来五行天瓜之人,作为酬谢。”
待诸葛婵娟点头,南风又道,“此人的心意是好的,但好处却被那卑劣的毒蟒得了去,它一直守在这里,那黑衣女子想要将五行天瓜送进去并不容易,便是趁其不备送入了五行天瓜也不得久留,得不到上乘的练气法门,她的修为便迟迟不得提升。”
二人说话的同时,胖子一直在冰面上追赶那红衣男子,但冰面光滑,那红衣男子的身法又非常诡异,胖子虽然力大却笨拙,一直追它不到。
见此情形,南风便将灵气屏障由两里缩至百步,便是这般,胖子仍然抓它不到,于是再缩,到了十步,胖子还是奈何它不得。
南风也烦了,心念闪动,直接将灵气屏障缩至两步,如此狭窄的区域已经不是关门打狗了,而是瓮中捉鳖。
瓮小鳖大,胖子终于得手了,封住穴道,痛殴一番,这才拎了回来,“来,审吧。”
“你审吧。”南风没理那被打成猪头的红衣男子,而是提气跃出,向谷底飘去。
“你干啥去?”胖子问道。
“这处沼泽下面藏有一处禁锢,”南风随口说道,“我先看看禁锢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