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祚相当的愤怒,这自然不怪他,他和诸兄弟投效女真二十多年,后来装死反回大明,把努尔哈赤气的半死,女真人对汉将的防范和打压,主因就是爱塔也就是刘兴祚的反叛。可想而知女真贵族有多恨他,要是毛文龙真的和女真结盟,皇太极的第一条件定是要斩杀刘家兄弟。
毛有俊则摇头不语,只长叹一声。
“只是一份信罢了!”毛文龙断喝道:“本帅不过是与皇太极虚与委蛇,怎可能真的去投鞑子。”
“大帅,不是这么一说。”赵立德从一边闪出来,微笑着道:“按大明律,只要将帅与敌勾连,不管是不是真的做了出来,罪责相当。就是说,你信中写的你取登莱,皇太极取山海的话,哪怕是假的,朝廷按律也只能当真事来处理,是凌迟大罪。你久在行伍,武进士出身,不会连这点小事也不知道吧?”
“你是赵立德吧?”毛文龙长叹一声,看看四周,毛承禄眼中还是充满困惑,毛文龙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这个蠢货,还亏他掌握内丁,这么轻松的被人掌握了局面,可见平时有多么不着调。
“正是在下。”
“现在说别的都无有意思了。”毛文龙道:“现在是什么章程,你说吧。”
他看也不看四周的将领,所有人都叛卖了东江和毛文龙,这已经是生了的事实,可见这些将领在平时就与和记有往来,再有毛文龙的亲笔书信,策反起来太容易太简单了。
毛文龙不会如妇人般喋喋不休的问为什么,现在他要知道自己的下场是怎样。
“两条路。”赵立德沉声道:“因为大帅过往的功劳,我们和记不愿做的太过份。大帅自己了断,我们在将来会以大帅突然中风暴疾而亡记录,毛承禄阴谋夺权被杀,东江由陈副将和刘副将分为两协统领,自愿加入和记。还有一条路,大帅可以去……”
“去大明朝堂上辩论?”毛文龙面露讥嘲之色,说道:“免了吧,皇帝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没有带兵去蓟镇,阴谋反乱,凌迟处死是我必然的下场,死了还身败名裂,何苦来,我当然选第一条路。”
毛文龙又看看四周,又出一声长叹,接着抽剑在手,横在脖颈之间。
四周的将领都露出不忍之色,陈继盛更是哭出声来。
不管怎样,眼前的这花甲老人曾经带他们深入敌后,曾经袭扰过建虏,立下不少功劳,曾经收容大量逃民,虽然还是死了很多,可是东江镇给了辽民希望,这也是不可抹杀的事实。
随着毛文龙转动宝剑,鲜血涌出,曾经强悍的身体软倒了下去,孔有德和尚可喜,耿仲明三人上前将他扶住,慢慢放平,看着毛文龙的眼神涣散开来,最终停住了呼吸。
孔有德松手,拿过宝剑,面无表情的走近毛承禄,一剑插进毛承禄的胸口,正在心脏部份,毛承禄也是很快死去。
孔有德对赵立德道:“末将自请去肃清毛承禄的残部,同时保护大帅遗族。”
“孔将军请。”赵立德微笑道:“不必多有杀伤,我们用不着这么做。”
“是,末将省得。”
“诸位不必感伤。”赵立德对所有人道:“旧时代结束了,诸位可以与我们十二团一起反攻,新时代的序幕就要拉开。”
虽然对赵立德这种语气和用词相当不习惯,在场的人还是乱纷纷的答应下来。
赵立德又一脸狂热,犹如神棍般的大声道:“我军已经下达总动员令,灭明之战和灭虏之战一起展开,这是最后的一战,最华丽的篇章由我们大人一手谱写,诸位,长久的和平和富裕就要降临中国。”
……
孙敬亭,孔敏行,梁兴,孙耀,王长富,还有侍从武官们簇拥着张瀚从修葺一新的旧中都誓师而出,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最后的时刻到来了,哪怕是最冷静的人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
眼前是笔直的大道和大片的农田,从青城到小黑河堡,再到大黑河,集宁堡,尚义堡,旧中都,安固里淖,再到漠北,再到科尔沁人的地界,到处都是新兴的屯堡,开辟的土地。
大片的番薯田,玉米田,烟草地,还有大片的棉田都是成片的开辟出来,早春时节草原上还很寒冷,但已经可见到处都有的绿意和勃勃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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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收藏涨的很慢啊……有点担心,新书质量肯定超老书,这个我有信心的,我这几年还是做到了一本比一本强。
可能有的朋友担心双开影响老书,并不会,最后要结束怎么写完已经定了,不会受影响,而且也很快结束,上个月初时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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