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舰离着北京城越来越近,两岸的护船旗兵,也从无到有,从红蓝各旗,到了现在的黄褂子旗兵,代表着光绪帝已经在前方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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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四九城今儿个格外的热闹,从内九城的皇宫到外城的广渠门水关码头,一路黄土铺路,周边街道两侧遍插彩旗,并伴有清军把守。
“靠边站着!”声音强横无比。正是一队队的骁骑营官兵在沿途驱赶围观人群。铜锣声响,一排闲人肃静回避铭牌通过后,接着就是一顶顶的官轿子吱嘎吱嘎的被抬过。
内城才有地见的官轿子,如今突然出现在外城,顿时吸引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围观。这等大清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事情,顿时成了大街小巷的百姓们争论的对象。
“吆喝,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朝廷大员们都跑外城来了!”
“就是!你瞧见没有?那些个轿子都是大官地轿子啊!最低的也是正二品的!”
“可不是吗?前面地那个轿子我见过,是军机大臣翁同的轿子!还有那边的那个!那不是六王爷的吗?”
“瞧见没有?前锋营和骁骑营都出动了,黄土铺路,懂不?那是皇家或钦差大臣的仪仗!”
一旁的一个旗人将领喊道:“瞎嚷嚷些什么?没见到是那些都是穿黄褂子的吗?”
“真地吆!黄褂子的不是带刀御前侍卫吗?莫非皇帝出行?”
“你懂个屁!告诉你,当今皇上亲迎护国功臣张云飞张大人回京!”
一边的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明了,纷纷咋舌道:“原来是张大人回京,怪不得这么大的动静?光亲王大臣们出迎还不够,皇帝都来了,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就是!了不得啊!了不得!”
……
广渠门水关码头上,翁同和奕欣等几个军机辅及当朝大员们都谨守着宰相地雍容气度,眼观口鼻。偶尔胳膊肘一动,和旁边的人矜持的互相低声谈论,时不时地拿眼角余光瞄一眼远处行寨中的光绪帝。一干大臣加起来都上千岁了,两腿早就开始打晃了,若不是宽大的朝服挡着,被人看见,当真就糗大了。
“我说翁大人,这是谁出的主意?大冷天的让皇上在这里等着!有我们几个大臣迎接还不够吗?”恭亲王奕欣瞄了一眼光绪帝后,慢慢地说道。
有皇上在这里坐着,其他人只能老实的站着,不爽!
“六王爷说笑了!皇上地事儿,咱们哪敢多嘴?还不是听之任之?”翁同半点口风都不露的回答道。
正当一干大臣们相互打听着地时候,张云飞的兵舰抵达广渠门水关码头。
随着探路号地靠岸,高高的舰岛上响起了雷鸣般的礼炮声!兵舰上的官兵们先为他们的元张云飞庆典,鸣礼炮二十一响!庆祝张云飞顺利抵京。
码头上同样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配合着海军礼炮声,当真是热闹的很。
光绪帝看到张云飞的坐舰到来后,在一干文武大员的护拥下,起身来到码头旁等候。恭亲王奕欣和军机大臣翁同急忙整整衣冠,一左一右一脸肃穆的站立到光绪帝身后两旁。
礼炮过后,探路号上扬起了悦耳的军乐声,一身大清公爵官服的张云飞闪亮登场。
张云飞居高临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当目光扫到一身九龙黄袍的光绪帝时,急忙从旋梯小跑了下来。
一溜烟的来到光绪帝面前,学着电视上的礼节,官袍一掀,一脸严肃的跪拜道:“微臣云飞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劳皇上大驾,微臣实不敢当!”
光绪帝看着这个三年前还到处招摇撞骗的便宜表弟,心中一阵感慨,一个纨绔子弟都能咸鱼翻身,而他这个一国之君到如今却有名无权。
急忙上前将张云飞扶起,说道:“爱卿免礼平身!爱卿为大清立下守土大功,朕代大清百姓感谢你!”
这等官场文,听得张云飞心中呕吐不已,不过面上却要继续装下去,急忙换成眼泪汪汪的模样,感激的说道:“皇上这般厚待微臣,微臣百死无以为报!”
周围的一干大臣在六王爷奕欣和翁同的带领下,也纷纷向张云飞打招呼祝贺一番。话如大清柱石、国之栋梁、年轻有为尔尔!张云飞虽贵为一等辅国公,但是却以晚辈之身对一干大臣们一一打千谢过。除了年轻一点外,张云飞的动作倒是迎合了一干大臣们的心态。
孺子可教!
正待此时,突然一声不男不女的长啸,打破了一片欢腾的气氛。
“太后懿旨!张云飞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