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什么话说错了。
甄妙默默地想。
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扫过,指尖的薄茧带来一阵阵酥麻。
甄妙身子紧绷起来。
“闭眼。”罗天珵没好气地道。
甄妙条件反射的闭上。
温顺的表现,几乎让罗天珵瞬间起了一把火,原本的心动化为行动,灵巧的十指轻盈起舞,带起一串串灼烧二人的火花。
暑气未退,这样的接触使甄妙出了一身的汗,浑身火烧似的不舒坦,不由推了推那双不老实的大手。
罗天珵难得没有抗拒,手移开,可随后俯下身子,微凉的唇落下来,含住了一颗红樱桃。
甄妙猛地睁开眼,惊叫出声:“世子!”
罗天珵没有理会,舌尖轻轻掠过。
甄妙脸腾地红了,说不清是羞还是惊:“世子,你听我说——”
话音被堵在喉咙里。
罗天珵用手捂着对方的嘴,警告道:“甄四,这个时候,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不然我真的会杀人的!”
甄妙抗拒的动作一顿。
失身和丢小命的选择吗?
呃,还是失身好了,反正这是自己夫君。
节操?不好意思,丢老夫人那了,明天去请安时,再捡回来吧。
甄妙没羞没躁的想着,陡然觉得下面一凉,然后一条浅粉色的里裤从她眼前飞过去了。
甄妙目光追随着那条里裤,眼睛蓦地圆睁。
“世,世子,快,快下来!”
罗天珵埋胸前,传来压抑的声音:“闭嘴!”
“嘶——”甄妙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混蛋,居然咬她,不知道她在育吗!
万一以后不长了怎么办!
不对,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沐浴着窗外吹进的微风,甄妙咬牙:“世子,窗户忘了关!”
身上人动作猛然停下,抬起了头。
美人榻就在窗边,而那窗子为了透风,用叉竿支撑起了一道宽一尺有余的缝隙,顺着这道缝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合欢树落了一地粉红。
罗天珵脸腾地烧了起来。
他再怎么样,也没有给人活活表演的打算!
手指一弹,叉竿滑落,窗子落了下来。
“你怎么不早说!”大手泄愤似的向下探去,触手的光滑让稍微冷却的温度又沸腾起来。
甄妙都快哭了:“你一直不让啊,快停下,赶紧把窗子打开!”
“你说什么?”罗天珵挑眉,哑着嗓子道,“甄四,我不知道你有让别人欣赏的爱好!”
是有许多大户人家主子*房时,通房丫鬟在一旁伺候的,可这一点,他绝对接受不了!
甄妙绝望的闭了眼:“世子,我真的没这种爱好,但我的里裤,刚刚从窗口飞出去了……”
罗天珵……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甄妙身上起来,然后推开窗户跳出去了。
眨眼间又从窗口跳回来,脸色铁青。
看着罗天珵空空无也的双手,甄妙觉得事情很不妙:“世子——”
“不见了。”吐出这三个字,罗天珵都觉得不想活了。
他不过是,不过是想和自己媳妇行个房,天经地义的事儿,怎么就这么艰难。
这种时候,难道要大张旗鼓的追查偷走他媳妇底裤的人吗?
罗天珵还有一口气支撑着的原因,就是这院里还好只有丫鬟婆子,没有男人。
但是,难道要把所有丫鬟婆子杀人灭口吗!
罗天珵心情无比纠结,正琢磨着实施这事的可能性,就听窗口传来动静。
迅速转头,就见锦言扑棱棱飞了进来,嘴里衔着的正是一条淡粉色里裤。
“锦言,快把裤子放下来。”甄妙都要感动哭了。
老天总算没有抛弃她,捡到底裤的是锦言,不然她也没脸活着了。
锦言偏了偏头,小眼滴溜溜瞄了罗天珵一眼。
二人凭这个动作,诡异的洞悉了这八哥的意思。
它那分明是在说:“世子,来求我啊!”
甄妙立刻看过来。
罗天珵嘴角猛抽:“别看我,凭什么让本世子去求你那只缺德鸟儿!”
锦言翅膀一张,猛然飞到高处,好整以暇的抬抬头,随着它的动作,淡粉色的里裤像旌旗似的招展着。
甄妙羞愤欲绝:“世子,或者你等锦言喊救命,然后丫鬟们都进来?”
一句话把罗天珵打击的不行,忍着万般羞恼,冲锦言艰难开口道:“今日多谢你了。”
锦言似乎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口一松里裤落下来,然后慢条斯理的从窗口飞出去了。
砰地一声,罗天珵把窗户大力关上,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向一只鸟儿服软的事实。
那些旖旎心思早就烟消云散,看都没敢看甄妙一眼,匆匆出去了。
甄妙隐约听到门口传来一句话:“大奶奶睡了,你们别进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