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面对着那海中白色平台的山道,足足有五六丈的宽度。每一条阶梯都是用水晶和白色的玉石筑成,雕刻得形成了镂空的花纹,两边都铺着鹅卵石和洁白色的细沙。整座海岛虽然并不算特别高,但是这样宽度,而且十分精美的山道一路蜿蜒向上,站在山道之上仰头往上看去,整个沧浪宫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种强大的威势。
整座海岛之上一眼所见,到处都是宫殿楼宇,就好像走入了一个海中城市一般,而整个城中的所有建筑错落有致,沿途所见,外墙上都是白玉和青玉,窗户都是水晶或者色彩斑驳的贝壳打磨而成,显得极其典雅瑰丽,一砖一瓦尽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这珊瑚竟然是活的。”
龙王宗的马行空看到沿途山道和殿宇之间,除了种植着许多不常见的奇花异草之外,还树立着许多外形奇特的海中玉石和一株株色彩艳丽的珊瑚树。而仔细一看之下,马行空的眼中又闪过了一丝惊叹的神色。
沿途所见的这些珊瑚树外面,都包裹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一眼之下,让人不由得以为只是用这些水雾洗去珊瑚树上沾染的灰尘,使得这些珊瑚树看上去一直光洁如新,但是细看之下,却发现这些水雾始终牢牢包裹这些珊瑚树,而且珊瑚树上有珊瑚虫进出,很显然这些珊瑚树虽然从海中移到了岛上,但是这些奇妙的水元法阵却使得这些珊瑚树可以继续的生长。
马行空忍不住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左后一看,却发现何常生等人已经尽数默然。
此刻不论别的,就是这沧浪宫所在的景象和建筑,虽然未必比得上昆仑等数个大派的气象,但是比起一般的宗派,却是已经要强出了许多倍。
…
何常生、马行空等一行人沿着山道一直往上,等到螭尧离转过头来说到了,却见是到了山腰上的一个巨大平台之上。
这个平台就好像是被谁一剑削平一般,十分的光滑平整,足有数百丈方圆,靠海的这一侧,摆了数百张青色山石雕成的莲台座椅,每个莲台前面都是放了一张沉香木制成的小方桌,上面放着五六个碟子,其中放置的都是一些何常生等人从未见过的水果。
靠山的一侧,却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九层殿宇,整个殿宇都是用青色的玉石制成,看上去十分的凝重威严,最上的一层殿宇之上有一个诺大的平台。除了这个平台之外,左侧的山壁上却是用一片巨大的黄色锦布全部蒙着,不知道藏有什么玄虚。
“何道兄,这边来坐。”
现在这个巨大的平台上那么多莲台之上,已经零零散散的坐了数十名修道者,何常生等人才刚刚在山道上现出身影,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一侧就有一名身穿玄色衣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朝着何常生挥了挥手。
“原来是余宗主!”何常生眼光一动之间,脸上马上泛出了喜色,原来站起来主动和他打招呼的人,是真武宗的宗主余松溪,真武宗和巫山派两个宗门之间一直关系甚好,而何常生和余松溪交情本身也还是不错。一看清是余松溪,何常生心中一喜之下,马上便走了过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
“余宗主,你怎么也亲自来了。”在余松溪的身边坐下之后,何常生左右飞快的扫了一眼,发现数十名已经到了的修道者之中,有六七名依稀看得出来历,而其余人等一时倒都是不识。而一眼扫过之后,何常生的脸上也马上泛出一丝苦笑,对着余松溪如此说道。
“我倒是也想问你怎么也亲自来了。”头顶隐隐泛出白色光华的余松溪也苦笑道:“我先前一直以为洛北这开山大典只是摆摆样子,昆仑让我们来只是想让我们看看洛北的笑话,应该没什么凶险,所以我便亲自来了,现在一看,恐怕却是没怎么简单,现在我这心里倒是没有一点底了。”
何常生眼中闪出一丝无奈的光芒,“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我看抱着这样想法来的不在少数…可是现在人家连通天妙树这样的至宝都祭出来了,而且你看这沧浪宫的气象…我看此事也绝不简单。”
“何止是通天妙树。”余松溪点了点在头顶上空泛出的一层若有若无的白色霞光,道:“我自信在法阵上还有些研究,现在我虽然看不出这沧浪宫上布置的是什么法阵,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个法阵肯定是一个威力非同小可的上古法阵。而且,何道兄,你看到那几尊雕像了么?”
“恩?怎么?”何常生一眼看到,沧浪宫的许多处地势较高的地方,都矗立着一尊尊的雕像,那些雕像没一尊都是十数丈之高,雕刻的都是一种海中的妖族形象,似乎在昭示着此刻沧浪宫之中有多少七海之内的妖族聚集,而这些雕像又是动作各异,十分的惟妙惟肖。
“何道兄,你巫山派的巫山望气诀很是不凡,你可以用法眼仔细看一下这些雕像,看看有没有什么端倪。”余松溪轻声的说道。
“这是?”何常生眼中似乎有青光一闪,而青光一闪之下,他的脸色就马上微微的变了一变。因为那些雕像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何长生暗用望气法眼一观之下,却看到一丝丝红光隐隐泛出,那红光之中,似乎荡漾着强烈的雷火气息。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不是法阵,而是什么大型的固定法器。”余松溪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不仅这海岛上有,似乎周遭的水面下,还隐没着不少。”
“看来只有见机行事了,如果一有什么不对,我们马上直接遁走!”何常生脸色阴沉的朝着余松溪传声传了这一句,看到余松溪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之后,就也不再说话,只是暗中打量着周围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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