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北的知会,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像我这样的丛林公主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招惹?就连动物都算上,在我家围墙外的狼粪可不是白拉的,基本上除了屎壳郎,其它的生物都绕着走。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居安思危呀,我就是太相信我自己和狼群的实力了,才放松了警惕,给自己和我的狼群招来了一场横祸。
眼看着一个多月过去了,八月份的盛夏来临了,白天的高温和时不时降临的一场场的雨,勾勒出了云南山区夏季的特色,白天最热的时候,我们躲在家里,傍晚的时候牙它们才出去打猎,等打猎归来收拾完之后,基本上也就午夜了,所以,凌晨以后我们睡得都很实。
那一天晚上,我们睡下之后,我又隐约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声音,我以为那个联合演习还没有结束,狼群因为疲惫加之午夜后的凉爽,所以也没有因为这个仿佛在很远处的声音而引起警觉,就连牙也只是抬了抬耳朵,就又睡了过去。
直到我和牙听到一声狼的呜咽,才惊醒过来,可是还没等牙站起来,一枚麻醉弹就穿过我的窗子射在了牙的脖子上,牙死死的盯着窗子的外边,用身体挡在我的身前,可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牙的药力就发作了。
我惊恐的看着牙倒在我的怀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忽然从外边扔进一枚烟雾弹,一会儿的功夫我的小屋就被烟雾充满了,我感觉到有人进了我的屋子,我咳嗽着抱紧了牙,努力的睁着眼睛想看清是谁袭击了我们,可是一块带着麻醉剂的手帕捂住了我的嘴,我挣扎了几下,就昏迷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在哪里,牙它们怎么样了,只是恍惚中好像被人搬运着,要醒来的时候就会感觉手臂上一下刺痛,然后就又睡了过去。这种情况好像持续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下午,我醒了过来。
睁开干涩的眼睛,入目一片翠绿,我仿佛置身在一片花海之中,盛开的玫瑰芬芳的带着露珠,粉红色的,酒红色的,甚至是那妖艳魅惑的蓝色,我从床上坐起来,这是哪里?
巨大的房间墙壁上彩绘着丛林的背景,那丛林之中,一个女人背着猎枪和采药的背篓站在一棵巨大的树木之下,身后围着几只凶悍的野狼,整个画面简洁而富有神韵。
那个女人是我?!我惊奇的走到壁画之下仰头看着她,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粉红色的真丝的睡衣,脚下是雪白的羊毛地毯,柔柔的被踩在脚下,我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很漂亮,意大利风格的家具,一整面墙壁的落地窗,窗上是淡紫色的轻纱,让透窗而入的光线变得朦胧而浪漫。
床头一个精巧的相框之中是我的一张照片,是我和牙的合影,这不是我贴在小屋墙上的照片吗?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牙呢?!
我匆匆奔到房间的门口,可是手在握住门把的一刻停住了,我想起来了,我似乎是被绑架了,而牙也被麻醉弹射中了,这一刻我所在的这个房间应该是囚禁我的地方吧,可是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和壁画呢?
我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于是我轻轻的转动门把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向外张望,很长的一条走廊,同样铺着羊毛地毯,墙壁上还是丛林的背景,就在我傻傻的看着壁画中一个又一个的自己时,一个熟悉的味道飘进了鼻子中,接着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了我,我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