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并没说什么,伸手试了试少女的额头,觉得没什么大碍,便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馒头小菜还热着。
后者被他伸手摸到额头时,仿佛触了电似的浑身一僵。阿苒迟疑了一会,决定继续装傻,只呆呆的抬起头看着他。何意被她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这么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饿了么?”
阿苒点了点头,何意取了盆水,替她擦了脸洗了手,见少女仍然固执的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开口说:“你中了迷药,事后我替你擦了身子,现在药性已经退了。”
卧槽,什么叫事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了个开头说了个结尾,怎么把最重要的地方给省略掉了。
阿苒心里虽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仍是一脸困惑的模样。
何意将食盒放在她面前,见她仍是呆呆的望着自己,一面将饭摆出来,慢慢道:“那迷药里掺了些不好的东西,若是女孩子闻到了之后,便会失去意识,任人为所欲为。”顿了顿,又道,“放心,我没有趁机吃掉你。”
阿苒呆呆的问:“吃掉?”
何意摸了摸她的长发,淡淡道:“嗯,因为我不知道那迷香里掺了什么,万一让你有了身孕,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阿苒假装没有听懂,眨了眨眼道:“什么叫为所欲为?为什么会有身孕?为什么又会伤到孩子?”
何意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微微一笑,只不过他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看不真切。他将阿苒捞过来抱在自己怀中,低声道:“你想知道?”
阿苒惊呼一声,身上的薄被立即落了下来,她反射性的护住了胸口,水汪汪的大眼里似是有些害怕,又隐隐藏着一抹好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想。”
何意却不放过她,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少女的脸颊,好听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他微微侧过头,望着阿苒低声道:“为所欲为就是男女之间裸裎相见,肌肤相亲,行周公之礼享敦伦之乐。”顿了顿,声音忽然冷了下来,“这些事原本只有你我夫妻间才可以做。那人心思不正,竟然想把主意打在你身上,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阿苒歪着头问:“你是说,他想对阿苒为所欲为?”
何意沉默了一会,指尖轻轻抬起少女尖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此时的他已经驾轻就熟不再生涩,原本是强势中带着些许温柔,如今却温柔中带着些许强势。阿苒不敢反抗,只能任他叩开唇齿。他和小谢不一样,谢澜曦一向是温文有礼,就是亲吻也多是浅尝辄止,很少似何意这般深入彻底。
过了好一会,饭菜都已经有些凉了,何意才轻轻放开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少女,眼里依旧是一片清明,只低声道:“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我能对你为所欲为。”
阿苒气喘吁吁的转过头去,闷闷道:“可我不喜欢这样。”
何意怜惜的抚摸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我说过,若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若你不想要,我也不会强迫。等你什么时候喜欢了,记得要告诉我。”
阿苒在心里舒了口气,她从何意怀中爬出来,将衣服紧紧抱在胸前,对何意道:“那我想先穿上衣服。”
何意整好以暇的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嗯,有我在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阿苒目瞪口呆的看着青年,对方似乎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想想也是,她身上哪里他没看过?更何况阿苒现在应该是处于“退龄失忆”状态,双方实力相差太多,何意说她是他妻子已经够意思了,要说她是仆人奴婢什么的,只怕她也无力反驳。
什么叫作茧自缚?这就是啊。
阿苒心里郁闷之极,她刚想要抱着衣服下榻,就发现自己的小皮靴已经不见了,当下抬起头小声质问道:“我的靴子呢?”
何意眼皮都没有抬:“太脏了,我扔了。”
阿苒一脸呆滞的张大了那双美丽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