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任务完成,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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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一愣,没错,前些日子出入尚书房的,不只雪染一个人,还有丽妃!可为什么在一切的线索,都指向问题出在奏折身上之时,自己的第一直觉,是自己的女儿......
景帝心中暗道:“可能是因为染染时常在眼前的原因,不会是染染做的。 ”景帝尴尬的一笑,起身拉着听寒说道:“父王只是这么一问,你说的没错,还有丽妃。朕没有理由怀疑自己的女儿,就算只有你,就算你真的做了,父王相信,你会同父王解释清楚的。”
听寒停住了脚步,没有在继续挣扎。景帝安抚着听寒重新坐下,叹气说道:“其实,为父只是害怕,害怕真的是你做的。你明明知道,就算是你,父王也不可能把你怎样。若是丽妃,朕到可二话不说的杀了她.....只是你和她们,永远都不一样。”
这一刻,听寒竟然觉得有些惭愧,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不敢看着景帝的眼睛。司徒鸿志,在先朝子民面前,是乱臣贼子,谋反逆乱,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在满朝文武面前,他是一国之君,手掌生杀大权,永远都是那样的高高在上。
但在雪染,在他的女儿面前,或许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想要用一切去保护最后亲人血脉的父亲......听寒知道,就算他怀疑自己,也只是因为害怕知道事实,害怕知道,所有的事都同他万般宝贝的女儿有关,所以才选择了那样一种方式,来询问听寒。
而听寒,只不过是因为心虚,才说出那样的话,她时刻掌握着景帝的心里,拿捏住了一朝天子的软肋。听着司徒鸿志的一言一语,听寒有些迷茫,自己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她利用的,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这样得来的成败,和不念血肉之情的司徒鸿志,有什么区别?
听寒不敢回头去承接司徒鸿志的目光,只是在心中暗暗说服自己:“司徒鸿志杀了临安和子书的父亲,还杀了子书的大哥,更逼死了二人的母亲,自己只不过是在帮着临安,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什么错误可言,况且司徒鸿志对自己好,只是因为自己和雪染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他疼的司徒雪染,而不是淳于听寒。”
这样想着,心中好过了不少,听寒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至于他随后怎么去质问丽妃,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在这机关算尽的后宫之中,就算自己不利用别人保全自己,也会被反过来一口吃掉。为了临安,为了大辛的江山,听寒必须这么做。
“父王,明日我想出宫去玩,好不好?”听寒收起了小脸子,像平常一样,对着景帝说道。景帝见听寒没了情绪,自是笑道:“好。不过要早些回宫,如果不是去太傅府,尽量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引来麻烦。”
听寒一边笑眯眯的吃着景帝赐给自己的进贡果子,一边说道:“这是自然,我不会给父王填麻烦的。”景帝宠溺的摸了摸听寒的头,起身离去,声称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看着景帝雄伟却带沧桑的背影,听寒长叹一口气,不愧是已过之君,能这样好的掌控住自己的情绪。边境一事,只怕已经让他愁死了,现在面对自己,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满面,这样的皇帝,是听寒从没有见过,也不敢想的。
看着小桌上精致的托盘里,盛满了红的诱人的稀有果子,听寒一时间滋味复杂。边境副将一直没有人选,只能这样耽搁着,隐约听说因为众将士的愤愤不平,景帝怕再次引起纷争,又将权利交给了尉迟南风。
第二日一早,听寒换了便装,正大光明的从宣武门走了出去,半路上遇见南风,听寒心情甚佳,忍不住出口调侃几句:“恭喜尉迟大将军如愿以偿喽。”南风身着禁卫统领的官服,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勃,气度不凡。
只是他一开口,就暴露了欠扁的本性:“呦,今日我是该叫你太监,还是叫公主啊?”听寒瞪着南风说道:“眼睛瞎了么?”南风见禁军队伍已经在操练场上集合完毕,转身离去,悠扬的说道:“一般来讲,我还是觉得太监服适合你。”
“你......切!”听寒气的跺脚离去。
除了宫门,听寒觉得就连空气都是不一样的,死气沉沉的皇宫外面,立刻活了起来,鸟儿在叫,云儿在飘,忽然好怀念在南门庄上的那段日子.....
一阵惆怅过后,听寒来到太傅府,看门的小厮上次见过平阳公主,今日见她一身寻常小姐家的打扮,愣是看了好一阵子,才认出她来,立刻点头哈腰的带着听寒去见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