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她做什么?”景帝再次问道。
“七日之前,流苏说学了拿手菜,叫我今日去品尝。”
“然后呢?”看景帝这架势,是想逼着听寒自己说出來。
听寒低头不语,丽妃却在一旁插嘴:“然后你就女扮男装去了风月楼,居然还在哪里饮酒作乐,衣着暴露的在一群恩客眼皮子底下大跳艳舞,最后还公然承认自己就是我们大辛的平阳公主?”景帝居然沒有制止丽妃的话,看來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听寒立刻抬头看向丽妃说道:“我沒有!”丽妃冷笑:“那你说你这一身的风月楼头牌舞服要怎么解释?难道是本宫冤枉你了不成?”原來这就是要自己“即刻”前往的原因。好來个证据确凿。
“父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丽妃娘娘说的那样。其实我只是......”不等听寒急急的解释,景帝已经打断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么?朕的脸当真是都被你丢尽了!”
听寒眼中有泪,不知怎么,当她听到景帝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觉得很委屈,可能是对自己一贯的骄纵,让自己已经逐渐的习惯了他这个“沒有脾气”的父王。如今他不肯听自己解释,自是觉得委屈伤心。
“莫说你是大辛的公主,就说你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也不能涉足风月楼那种地方。今日的表现,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你还以为你是在外乱跑的野丫头么?你现在的身份是公主!举国上下,独一无二的平阳公主!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朕的脸面,代表着整个大辛!”景帝恨铁不成钢的斥责着听寒,丽妃在一旁满眼高兴。
“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景帝的女儿平阳公主,到风月楼去饮酒跳舞,陪着客人卖笑!你呀你!!当真是朕太骄纵与你了,今日必须给你个教训。”景帝咬牙说道。
听寒的眼泪已经掉了下來,却只是跪在那里低头不出声。今日之事,却是自己不对,也沒什么好辨别的。
“路巡抚!你说,你可否看见公主身着此衣,在风月楼前和一群男人拉拉扯扯?”景帝为了让听寒心服口服,转头问着巡抚。路巡抚上前一步,不敢说谎:“是。微臣看到公主在风月楼前同人发生纠纷,还有两方男子为公主大打出手。”
景帝一摆手,示意巡抚退下,冷冷的对着台下的听寒说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听寒摇头:“沒什么好说的了。”景帝不再看听寒,抬头看向殿外,语气异常严肃的说道:“今日必须给百姓和朕的臣子一个交代。來人,把公主拉出去,杖责三十!就在武德殿前用刑。”
此话一出,丽妃倒是不同意了,在一旁扇风点火道:“这丢尽了皇家颜面,只是二十大板,恐怕不能以此服众吧。毕竟这是我大辛的面子问題,再说,平阳公主沒教养惯了,若是不加以承贷,只怕今后还会闯出大祸來。”
“说完了么?”景帝回头问道。
“说.....说完了。”丽妃回答。
“朕的女儿,恐怕还轮不到你來教训吧。”景帝目光中闪过不悦,丽妃不敢在多说,只是尴尬的看了看外面。
朝堂下,多数的大臣不敢插嘴,毕竟这是景帝的家事。让大家在场,只不过是景帝想要给大家一个公平的交代。就算是景帝现在是说放了公主,也沒人敢有什么异议。只是一个告诫,到也沒必要太过认真,因为大家都知道,对于景帝來说,这个百般疼爱的女儿,能下令杖责三十,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听寒在朝下打了一个冷颤,看來今日是免不了这皮肉之苦了。就在大家都不敢出声,内务苑的执事已经拎來了板子的时候,一人却突然站了出來说道:“公主身子娇贵,经不起这三十大板,还请陛下三思,收回成命,从轻处罚。”
听这声音,听寒鼻子一酸,立刻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他的双眸,听寒好像在万丈深渊之中看到了唯一的光芒一般,想哭却不敢哭。
有了一个求情的,自然会有跟随之众,一直沒有说话的郑贵嫔也说道:“是啊陛下,公主经不住这三十板子的!”丽妃冷笑道:“尉迟南风,你和郑飞儿有一腿就算了,难不成还和公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