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凶狠狠的吼道:“你怎么不去抢?”
就在旁边,两个女学生看到了这一幕,也忍不住破开冰颜一笑。
“一看就知道他们都是外地人。”高个女学生轻轻在她同伴绝色小萝莉耳边说道。
车夫早就变了脸,撇嘴道:“这还贵?看你们一脸的穷酸相,就是座不起车的。”
白学生装青年本来恬淡宁定的脸上阵红阵白,他本来一时顺口的问一句,也没有真想要坐车,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拉不到客就如此尖酸刻薄。
江山看到白学生装青年吃鳖不知道多开心,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毫不掩饰内心的欢乐的笑道:“你就算再如何想哭,也要微笑的说一句:你大爷的。”
“我没有想哭。”白学生装青年哭笑不得的说道:“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大爷的。”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同声大笑起来,就这样肩并肩的扬长而去。
引得路人侧目,小萝莉一组也忍不住频频侧目。
相对与白学生装青年略带矜持的笑,江山就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狂放之极。刚刚还在为这个陌生时代的生存烦恼,转眼就把烦恼抛在脑后。
江山的性格本来就是很阳光,他习惯于将还没有能力去解决的事情放在心底,只专注于眼前能够办到的。而眼下第一件事,就是和白学生装混熟悉了,先到他家去蹭一晚,不然穿越的第一个晚上就得在上海滩睡大街。
不管怎么说,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因为这次的事情又增加了一丝融洽。
笑得开心开心极了的江山不防一头和一个人撞上,抬头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四方脸,小眼睛,大热天儿还穿着件靛青葛纱袍,腰间系一条玄色带子,显得精干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左颊上一颗铜钱大的黑痣上长着猪鬃似的一绺长毛,让人怎么瞧怎么不舒服。
“你tm的找死。”一绺猪鬃毛男如熊一样盯着江山破口大骂,捏着沙钵大的拳头都舞到了江山的鼻子前。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周边几乎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嗨,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礼貌,撞了人还骂人。”白学生装青年很有一些侠气的首先出来打抱不平。
“臭死了。”江山收起笑脸,拨开白学生装青年,平静的看着一绺猪鬃毛男,即无畏惧也无愤怒,他的声音柔和而又悦耳,“长得像一坨屎就算了,为什么非做一坨屎。”
白学生装被江山精彩幽默的骂人话弄得哭笑不得,拉着江山说:“你这样骂人也是不对的。”
“狗杂种!你说什么!”
一绺猪鬃毛男也感到受了侮辱,脖子上粗大的青筋不停地跳动,身上的肌肉则如同藏满了虫子一样快速蠕动着。
人群立刻轰的一声,议论纷纷的躲闪开来。看来这家伙就是这里的地痞流氓,没有人愿意随便招惹。本应维持秩序的警察则抱着双臂站在墙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江山用机械般的语声,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你就是一坨臭气熏天的屎。”
白学生装青年实在想不通,不就是撞了一下,怎么会闹成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一绺猪鬃毛男怒极反而平静下来,他咳了几声,一口浓痰已经到了喉咙口。他准备先将一口浓痰吐在这瘦弱小白脸的脸上,再一拳打折他的脖子。
然而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一绺猪鬃毛男,从后面出来一个壮汉在他耳朵边低声说道:“走吧,不要节外生枝,九爷交代下来的事情要紧……”
一绺猪鬃毛男的痰到了喉咙,听到这句话后又把痰咽了回去。很是不甘心的盯着江山看了一眼,才转身走了。
围观的人群中似乎还发出了一声看不到好戏而惋惜的叹息声。
江山的目光还在盯着一绺猪鬃毛男的背影看。
白学生装青年喊道:“还在看什么呢?我们也走罢。”
“那家伙腰上别了什么东西?”刚刚与一绺猪鬃毛男对峙的时候显得无比平静的江山显出一丝凝重的表情,眉头锁了起来,双眼一瞬不眨盯着一绺猪鬃毛男靛青葛纱袍的背后腰间,那里突起了一块,自言自语道:“像是一把斧头……”
“你说他的腰间别了把斧头?”白学生装青年忽然最近上海滩名声雀起的一个凶悍帮会。
“这些人不是好惹的。我们赶紧走。你惹上的可能是个大麻烦。”
白学生装青年拉着江山想要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拉几下都没能拉得动他。
江山还在盯着一绺猪鬃毛男看。
一绺猪鬃毛男几人一直小萝莉面前,先前的壮汉微微躬身,说道:“小姐,林老爷子让我们在这里接您。”
“来啦。”高个女学生对小萝莉微微笑道。
小萝莉微微点头,以惯有的冰冷声音对壮汉说道:“帮我拿下行李。”
壮汉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从从容容地接过行李,又交给一绺猪鬃毛男另着。
“我爸爸呢。”
“喔,在家应酬呢。”
小萝莉冷冷一笑,淡淡的说道:“走吧。”
熟悉她的高个女学生知道,这是小萝莉在对自己父亲没有亲自来表示不满了。
壮汉对她毫不掩饰的的不满视而不见,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
才走两步,迎面就看到黑礼帽酱紫脸带着一票人挤开人群也出现小萝莉面前。
“林小姐?”黑礼帽酱紫脸惊喜的喊道。
黑礼帽酱紫脸身后的老张的目光却落在小萝莉身后壮汉和一绺猪鬃毛男身上,惊呼道:“二爷,是王老九的狗腿子!”
老张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箱子就朝他砸了过来。
小萝莉身后的壮汉一撩袍子,麻利的抽出要是别在腰间的斧头。
这一瞬间的突然变故,全部都落在远处江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