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说得也太严重了吧?
一干人惊的心脏一抽一抽。
白末中的侍卫还在乱撞,无论如何都没离开白末笼罩的范围,余下侍们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敢近前。
那么一顶帽子压下来,谁能承受得住?
刘嫣被雷傻了。
“啊,被我说中了吧,想不到你竟真是如此之人,似你这般居心叵测之辈,真是天下女子之耻辱,人间脉修士之污点。”
金神殿外孙又如何,反正连神殿正式人员都宰了,还用得着再顾忌其他么?一句话,该揍仍揍,该教训要教训。
所以,墨泪嘴上噼哩啪啦的骂着,脚也没闲着,踢、踹、跺,一样不少的全落在某草包公主脸、鼻、口、眼上,真正的言行如一。
众人再次呆若木鸡,这胆子真的是太大了,明知对方有神殿长老撑腰,仍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脚踢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哪!
一顿唾沫乱飞后,墨泪心里特么的爽,当年身为形象大使,想无所顾忌的破口大骂肯定是不行的,现在多好,想骂就骂,想揍人就揍人,真是爽歪歪了!
骂的有些口干舌燥,也不再浪费口水,慢腾腾的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个小瓶子,要紧不要慢的开盖子。
“不要,不要杀我……”刘嫣看着悬在上方的小瓶子,吓得三魂丢了二魂,哪还顾得形象,惊恐求饶。
“小公子手下留情!”同样惊得魂飞天外的侍卫亦忙忙求饶。
唉,怎么这么没骨气呢?
墨泪大失所望的摇摇头,要嚣张就要嚣张到底是不是?怎么前面张扬扈拨不已,一转而就变成一只软蛋蛋?
“这女人虽行迹恶劣,居心不良,看在金神殿份上,小爷是不会越权处置的,但她前后二次冒犯小爷,一点小小征罚自然是少不了的。”对于求饶声,她是充耳不闻,说话间,滴出一滴清纯如青草的绿色药剂在炎公主鼻尖。
药剂溅开,所覆之处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青肿,并向整个脸部漫延,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一张脸青肿如猪头,连眼睛鼻子都被陷入肉中,几乎要看不出。
如果再多两颗獠牙,那模样就是青面獠牙的最好写照。
“你,你竟敢用药,你卑鄙下流,你……”刘蔫浑身乱颤。
药师不用药用什么?
“身为药师,不用药剂该用什么?”以无比鄙视的眼神瞅倒霉蛋一眼,墨泪抬脚,一记回旋腿,将人踢飞入白末之中。
炎公主被踹入互相挤撞的侍卫堆中,撞在一人身上,双双倒地。
药师?
人群惊得心跳乍停。
侍卫噤若寒蝉,无人敢近前半步。
发现没人敢去救人,墨泪无可奈何之下只有自移尊驾走进去,抬脚又将之踹出去,连带将撞得鼻脸肿,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侍卫们一个一个的踢出去,看在他们帮忙还了一笔债的情况下,下脚比较轻,没往死里踢,否则,那些人没准要躺过十天半月。
待走出彩光,一拍两手,笑嘻嘻的看着众人:“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越名卿,越,超越之越,卿,爱卿之卿。想要寻晦气的,尽管来。”
嚣张,太嚣张了!
别人唯恐惹上麻烦,鲜少自报名号的,这位倒好,不需人问,自个竹筒倒豆子哗啦啦就倒出来了,这岂不是想让人追杀么?
愣怔一会,人人释然,眼前的小少年可是个药师!即是药师,哪会在意一个公主的追杀?就算想追杀人家,也得看自己够不够份量。
人们的视线一致齐聚到昂然站立的少年身上。
炎国众卫将公主扶进马车,又拉扯起倒地的同伴们,再也不敢逗留,急匆匆的逃离现场。
斜瞟着远去的马车,墨泪眼中浮出笑意,卿卿最爱的是什么?嚣张!
曾经,卿卿每次揍人后都会光明正大的甩下名字,当她问原因,那家伙豪情万丈,大言不惭的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本姑娘做不到名扬四海,那就名扬l市吧。”
思念拂过心尖,笑容越发灿烂,也不顾旁人,盯着白末观察,这药跟上次所用是相同之物,上回在其中添加了另一种,两者混合后药效不好评估,现在需要观测实效以确定成果如何。
李药师一眨不眨的盯着正纠着眉的小少年。
怎么跟书里不一样呢?
这颜色,这药效,唉!
“唉,又是失败之作!”细细观摩,将现实与理论一对比,墨泪发觉两者相差甚远,最终不得不承认失败,抱着包裹回身就走。
“小公子阁下,请留步。”李药师一个闪身,飞下台阶。
他落下时,丝丝缕缕犹如青草般的气息,随着他轻浅绿色的衣衫飘摇着在空中缓缓散开,很清新,很好闻。
是准备秋后算帐还是准备要挖墙角?
“请问可有事?”徽微一闪眸子,墨泪扬起最纯真的笑容。
“还请小公子解去这七色彩虹之毒。”李药师指指飘忽着的一片彩光,笑容清淡如常。
声轻若风,却人人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