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回想几遍,她也终于记起了经过,赶紧侧目,可惜,因为仰躺着的原因造成角度不恰当,仅只能看到远方看台的围观者,以及身边的两人,最后只好再次望天。
此刻,她被感知抛弃了,与思维以外的一切断绝了联系,身躯都是僵硬的,她感觉不到痛,感觉不到冷与热,同样的,也无法使用精神力。
又没死啊?
瞪着天空,思维越来越清晰,她猛然捕捉到关健点,一时无比的悲催,这样子都没死成,难不成真是九命猫妖转世?
等……等……
她活着,那岂不证明着那货挂了?可能吗,她可是徒手空拳哪,堂堂一个紫尊脉士竟没能将一个毫无抵抗力的小蓝尊给轰成灰,这不合道理!
她呆了呆,又极快的回记了一下,没错呀,那人明明甩出了一记毫无任何技巧的脉技,还准确无比的击中了她,怎么就没死?
不合理,这tm的太不合情理了,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或许,是那货得意忘形的自杀了?又或者他自知事情败露,自个抹了脖子?
一边想着自己给对方找出的理由,她又差点想拍死自己,那种理由只能自我娱乐,肯定是站不住脚的,哪怕事情真的败露,他只要咬定自己是凌志云死不松口,谁也奈何不了他,毕竟谁也拿不出证据,更何况,大陆上还存在着能强制提升实力的药剂呢,他完全有借口说是服用药剂所致。
不是自杀,当然就是他杀,又是谁破开生死结界将他给灭了呢?
搜肠刮肚一番,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部筛选了一遍,她仍然没有答案,不由心底有些奥恼,活着太累,想死竟死不了,这世界太坑爹了!
唉……
唉声叹气一阵,无力的合目。
吓!
她那么一合眸子,旁边的一老一少被吓得不轻。
“小浑球球,小浑蛋……”任老忙不迭声的叫唤,他生怕小浑蛋一睡不醒。
听到急切的叫唤,墨泪慢慢的开启双眼,眼珠子转转,侧面的老头,脸绷得紧紧的,一向如黑洞般深幽的眼里流露出了焦急。
那份急切,真实而真切。
一丝感动浮上思维,她启唇:“老头,别嚎,我还没死呢。”
其实对于能不能开口说话她也没多大把握,结果令人很满意,她能说话,声音比往常微弱,有气无力。
“没死就好!”被凶了的任老,一点也不介意自个的好心被人当驴肝肺,反而大大的松了口气。
花烬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终于落地。
好个大头鬼!
“好什么好,想死都死不了,还有比这更霉的事么?”正为自己死不了而烦着的墨泪,没好气的甩了个白眼,转而又乐了:“我没死成,有些人离死可就不远了。”
什么意思?
满场人一愣。
浮生若梦,毒?
转眼间,人人明白过来,不禁大惊失色。
“该死的,你赶紧的琢磨解药,别废话。”任老巴掌一举,差点点儿想拍出去,又意识到不对,改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就那么确定我知道解药?”嗷呜,她可怜的药方,又要泄露了。
“你能识出浮生若梦,自然知道。”老头言辞凿凿,十分肯定。
唉,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天赋太好果然也不是桩好事儿,注定是要当牛作马。
翻眼,墨泪无力撇嘴:“你别告诉我你不会。”
“不会。”老头耸耸肩,大大方方的承认。
他真的不会,药剂榜上排名前三的三种药剂都属失传药剂,至今为止从没有人成功制成,而且也并非是近代没人会,还可再上溯到十万前。
所以,他不觉有什么可耻的。
“毒尊可以炼制出半废品,风云却没人琢磨出一星半点,你们落伍了,真该好好反省反省。”她自然知晓风云真的没人知道,还是忍不住出言打击。
裁判台上的老师与六大长老被噎得脸色一变,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自己藏起来,被一个后生小辈当着无数人面教训,这让他们怎么活?
没脸见人啊,他们感觉真的无脸见芙蓉城的父老乡亲了。
“天赋有限,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妖孽?”任老脸不红气不喘,大大咧咧的反驳,随之不禁又老眼圆瞪:“你刚才说什么,毒尊?你的意思之前的那凌志云跟毒尊有关?”
竖耳聆听着的心脏一跳,咚,咚,一声比一声的有力。
“除毒尊,估计再无人能制出浮生若梦。”当然,还加个她,不过呢,终究是毒尊快了一步,她晚了半步。
至于为何能确定,她有足够的证据,因为风云保有着“浮生若梦”的一部药方,但风云却不自知,如此来看,连风云都没能识出来,其他人更加不可能,唯有那个传说全身皆毒的人物才那么热衷于鼓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当然,是巧合还是他真的有药方,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