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原因,墨泪恨得牙根痒痒,她跑来这里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想给那些家当免费的牛马啊,老头这岂不是故意陷害她么?
恨,大恨,她恨不得将老头狠踹几脚,一把将画像揉成团,连同之前的小牌子一并收入自己戒指中,那两货联手坑她,这可是证据得留着将来好找两货算帐。
收了东西,仍气冲冲的:“哼哼,我知道了,我自己去他那里。”
伯仁无罪,怀壁其罪。
男人无错,奈何是受那家伙的命令而来,她对那两人有意思,连带的也对跟花烬有关的人都看不顺眼。
“小公子,烬公子在云泽,临行前交待若小公子至,请秘密速去。”男子仍然没有入开对白马的禁锢,一板一眼的交待。
不对!
微微一凛,墨泪才失去的警戒心又涌上心头,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据我所知,花烬可是夺宝联盟的主持者,他几时跑去云泽的?”
“二天前,公子去察看地形,以调度人马,莲皇太孙,白世子、圣殿使者亦一同前往。”男子静静的站着。
“他为什么非要那东西不可?”墨泪平静的目视前方,那东西确实诱人,可连风云都估量失比得的机率要大,花烬没理由不知道,他怎么好似有非得不可的意思?
她想不明白,那东西就算是奇宝,对他却并无太大的用处。
“公子说,小公子若有疑问,见这个即会明白。”男子的手从袖子里伸出,又抛出一物。
黑光弹飞,快若利箭。
抬袖,碧绿一扫,墨泪将巴掌大的盒子又拢进手掌心,再打开,里面又是一张折叠着的纸,抖开,上面只写着一个字!花。
望着它,她的眉心紧蹙。
是花老头需要它?
沉默半息,无声的将东西收起,遥望远山,这里离杜家镇只有二十余里,他着人在这里拦住她,大约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到来,身为主持者竟先一步去察看地形,可是故布疑阵的声东击西之计,想寻机暗中动手独吞?
“我知道了。”默默的收回视线,朝着男人点点头。
男人神色未变,朝后一退,蓝光一暗,瞬间从原地消失,仍如他来时般忽然,其是来无踪,去也无迹可寻。
嘶!
白马终于自禁锢中获得自由,昂首抬蹄,爆燥的嘶鸣,身为一匹魔兽马,被人类禁锢失去自由,无疑的是件很没面子的事,他很不爽。
“得啦,人家可是紫尊,制住你你也不冤,别生气。”墨泪忍不住勾唇,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白马脾气烈,却懂得感恩,当初给他吃药剂将他从普通马进化成魔马,送她到通州,待代步完成,还他自由,他却不肯离开,一直藏在芙蓉城外的山中等着,她那日离城懒是走路,试着招呼一声,他就奔出来了。
白马相当不爽的“喷噗喷噗”几下,甩尾踢脚,直接将地面当作那人来踢。
“走了,右边,进山,回你出生的地方去。”拍拍马儿,目标直接山谷。
右则的山谷,与杜家镇所对的那条山谷仅隔着一条大山岭,从山谷往内,避开人,再翻山越岭去另一边也正合适。
白马扭头,扬蹄,一跃三两丈,冲进荒野,不消片刻,一人一马即冲进山谷,销声匿迹。
人去马蹄静,四周又静悄悄的,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前消失的蓝袍男子又从小树林里飘出,面上却多了一具面具,站在大道上遥望着山谷的方向。
好险!
他幽幽的嘘出口气,这一次铤而走险真的是太悬了,凭感知他知道刚才少年一共起疑三次,最终真正让人去疑的是最后的那个字,那个字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花”字,为何有那么大的威力呢?或许,包含着连他们也不知道的特殊意义?
他站在大道上,默默的倾听,听着马蹄声越变越轻微,最终不可闻,又过了约半刻钟,从曾经白马所来的方向飘来两道人影,一个银丝锦服,一个则是麻衣,都戴着面具。
三人互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意。
“如此看来第一公子断袖传言果然是真,琢磨着两人大约早已有肌肤之亲,要不小药师也不会见到第一公子的手迹即警戒全失,啊啊,看来第一公子是受上辈们的因怨所致再不敢粘惹女人了啊,若花老知悉,不知会如何呢。”锦袍男子明显的幸灾乐祸。
“世人皆传宁都凌公子已被一道银雷轰得魂飞魄散,如今你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暗中捣鬼,哼!”蓝袍人斜一眼,语气不悦,合作归合作,但若敢论自家老一辈的事非,那就是打他的脸。
“本公子只说说而已。”锦袍男子淡定的回视一眼,丝毫不为对方的身份与不悦而有所敬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伤了彼此和气。”麻袍人打圆场。
“何苦费那么多事,在这里解决岂不是更省事儿。”蓝袍人又有些不解。
“纯粹解决一个人还不容易,在芙蓉城外即可,不过就是他还用才留着罢,有他在即可以收拾掉那些守护兽,又可以拔掉这颗毒瘤,两全其美的事,多好,反正不利用也是白不利用嘛。”锦袍人瞥一眼,有些不屑的意味。